“张大人,无须妄自菲薄,哪怕不靠侍郎大人,也是有才华之人。”
“张哥,你的脑子要是给我一点,我早就发达了,以后弟弟就靠你了。”
张三很满意的拍了拍这人:“好说,我这脑子天生聪明,我去跟我舅舅说一声,那个位置就给你了。”
看的一众人羡慕无比,暗恨自己过于矜持,没有抱到张三的大腿。
忽然篝火停息,寒风吹得张三一冷:“火怎么灭了,那个人是谁。”
借着月色,还以为自己喝醉的张三揉了揉眼睛,发现似乎人数不对,刚刚八个人,现在怎么九个人,所有人浑身起鸡皮疙瘩:“听说最近的巫鬼一案,他们只抓贪官。”
众人面露羞愧,好像多多少少不干净,可多出来那人是谁:“喂喂喂,别瞎说,怎么可能有鬼。”那人话音刚落,忽然见到同仁面色惊恐的看着他,一双黑手捂着他的眼睛。
啊!
凄厉的惨叫,一伙人注视着四周出现的一张张鬼脸,发疯一般跑走。
几个小鬼将刚温好的酒背了进来,秦言很赞赏的一人赏一道阴气鬼力,而这一刻每一本文件前,坐着一只鬼,他们成为秦言的眼睛,将一篇篇文字汇入秦言的脑中。
冥王殿里,冥对着镜子无奈的说道:“也是你魂魄特殊,竟然想出这样的手段,将群鬼连接你的魂魄,要是正常人早炸了。”
这一夜的户部阴风阵阵,秦言听着鸡鸣,睁开双眼,喃喃自语道:“户部,封地,我记得各位王公大臣的封地的信息都在户部,可为什么没有皇室的呢?”
秦言起身,对着那个上锁的小黑屋,正要前去,就听一声呵斥:“干嘛去,审查完了吗?”
“废话”秦言没好气的将账本丢在桌上:“自己看!”
这人一夜审查完了,怎么可能,张三黑着眼圈骂道:“天杀的臭小子,这不是还有。”
见他丢出一大堆新文件,秦言怒了,这世上竟然有人敢一次次招惹被血海污染的修士,这不找死吗?他一把拽过张三的衣服,啪啪就是两个大耳光,怒道:“狗东西,在骂一句,我割了你的舌头。”
“来人,救命!”随着张三的喊叫,一群侍卫与官吏围了上来,多是有关系的人,该帮助谁呢?这是一个需要立刻解决的问题。
“把他抓起来,出了事我舅舅挡着。”张三大喊道,众人明白应该帮助睡了,可是看着虽是秦言那一脸凶煞,他们又得考虑帮不帮的问题,江湖不是打打杀杀,江湖是人情世故。
这时,刘主管跑了进来,有些不敢相信的看着这一幕,虽解气但还是有些担心秦言的冲动:“秦言,你姨来找你了。”
我什么时候多了个姨?秦言一愣,放开了张三,回头看见那高挑是身影,眼中瞬间垂泪,亲人啊!他一路小跑,扑在司徒莹的怀里,哽咽道:“十三姨,这群人欺负我,你要为我做主啊!”
司徒莹懵了,我大侄儿什么时候这么乖了,可是光天化日你抱着我这个黄花大闺女是什么意思,她盯着秦言拿她的衣服假装擦眼泪,很嫌弃的推开他,又觉得自己好像吃亏,轻抚乖侄儿的头:“姐姐说你一夜没回家,让我来看看,乖侄儿,乖。”
我觉得我的头被你拍成一只狗狗,秦言嘴角抽了抽,继续装可怜道:“我要好好工作,可这人为难我,看看看,就是那叫张三的,他说咱司徒老爷爷不行。”
什么?这是在引起斗争,户部两位不对付的侍郎虽然不对付,但有些事情不能摆在明面上,张三惶恐道:“好像被打的是我啊!我什么时候说司徒侍郎不行,秦言你今天走不出户部大门了。”
“十三姨!”
“哎,乖侄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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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莹笑着捏了捏秦言的脸,忽然秀眉一竖:“你为什么不把他打死,去把他打个半死。”
这种教育方式下,秦言狞笑的走上前去,举起一根扫把,在张三面前比划着。
“我舅舅是杜侍郎,司徒莹你敢让人打我,你个贱…”张三还没说完话,迎头就是一击,打的这厮眼冒金星。
“司徒莹,你等着,我…”扫把影子飞舞,张三狗一样躺在地上抽搐。
杜侍郎一派的人实在看不下去的,质问道:“这是司徒大人的命令吗?你有没有想过会怎么样。”
“大侄子,往死里给我打。”纵侄行凶的司徒莹,忽然意识到自己挥起小拳头为秦言加油的样子,颇为失态,她莞尔一笑的说道:“各位应该没看见吧!”
户部最不能惹得就是这位,闲的没事就在院子里练武的司徒家幼女,这小妞不仅是司徒允的掌上明珠,更重要的在于她自己的能力,被户部尚书厚着脸皮认了义女,强行安排在户部管理钱财,杜侍郎一派的人闭上嘴。
“大侄儿,解气了呗!”司徒莹走上前,饶有兴趣的看着秦言。
“还行!我要去那间屋子里,好好工作。”秦言一副我不工作就要死的样子。
“这样啊!那就去吧!”好一个好的没边的十三姨。
“司徒小姐,不要冲动,哪里是户部重地,没有尚书大人的命令……”
没等那人说完,司徒莹就开了锁,带着秦言踏入屋子,回头对众人一笑:“就跟我义父说,我又能帮大夏赚一笔大钱。”
“这里的都是皇家的一些东西,你进来这里是想干什么。”司徒莹不解的看着那一脸睡不醒的秦言。
“别问,问我怎么扳倒你爹的死对头。”秦言神秘的说道,手中一打响指:“我给你变个戏法。”
话音刚落,一本本的书籍被神秘力量取出,快速的在半空中翻动,司徒莹的眼睛里满是惊奇:“那你更我说说,怎么整垮杜侍郎。”
“很简单,我有他贪赃枉法与办事不力的证据,会死一片人的那种。”秦言像是再说一见小事情一样,没人会认为一个人可以记住那么多数据,大数据下秦言知道的蛛丝马迹很有趣,张三真的是把他舅舅坑了。
二人耳语一阵,司徒莹笑道:“真的是姨的乖侄儿啊!姨的腿又有些疼了,你所说的报酬就免了吧!”
司徒家果然都是割韭菜的好料,秦言无奈的一叹,搀着司徒莹走出门。
门外,杜侍郎带着一众侍卫,气焰嚣张的站在门外:“你就是秦言,在户部行凶,给我拿下。”
司徒莹苦着一张脸问秦言:“怎么办?你要被打死了,我救不了你。”
“没事,我秦言弹指间,杜侍郎灰飞烟灭。”秦言对这个爱看戏的小妞,说出这样一句何其嚣张的话,杜侍郎的脸多绿了,我好歹是你领导的领导,给点面子好吧!
“竖子如此叫嚣,我户部怎么会有这样的人进来,老夫必要启奏陛下,治司徒允老贼一个管教之罪。”
“杜侍郎,你听说过一句话吗?”秦言拉着司徒莹走上前,很是认真的问道。
“哼!老夫可不停你的胡言乱语。”杜侍郎还挺傲娇的说道,忽然一块砚台朝他砸来,他惊慌的跳走,秦言冲上前,对着他一脚。
司徒莹兴奋了,大侄子要完蛋了,打的真好呀!
“你竟敢打本官!来人就地格杀。”被搀扶起来的杜侍郎,浑身泥水的怒道,忽然他的表情一变,惊恐的看着那枚黑白玉佩,它代表那个人。
“大夏阴阳司查案,户部杜侍郎,你很不好查嘛?”
皮笑肉不笑的一句话,惊的杜侍郎全身颤抖,这人怎么是阴阳司的,这司徒老贼什么时候抱着这只大腿,大监察的令牌怎么会给一个少年。
秦言没有继续说下去,只是搀着司徒莹走过门时,回头说道:“你一定要好好记住,那一句话是,老子报仇不隔夜。”
“挺解气的啊!没想到我大侄子真不简单啊!”司徒莹骑在马背上,牵马的秦言实在不懂这女人的脑回路:“我觉得我被开除了,没工作了,十三姨养我啊!”
“好呀!我养你啊!”司徒莹刚说完,就纵着骏马飞奔,她转过来,美貌无双:“才不呢?你那么能吃,养不起。”
“娥眉骏马惊鸿影,司徒莹,好一个大夏奇女子。”秦言不在想佳人无双,而是穿行在鬼蜮,凭借黄泉之术一步千米的来到阴阳司。
阴阳塔之顶。
齐天望着推门而入的秦言,平静的说道:“打了朝廷命官,来我这投案自首吗?”
“大监察原来知道了,阴阳司的情报果然绝。”秦言大大咧咧的坐在椅子上,喝着茶水,砸吧砸吧嘴。
“说说又找到什么了。”
“两条线索,一条是天云村的人来自云州,而云州接壤的是东方百国之一的商国。而当初带这些人扩充帝都人口的就是大监察你。”
“没错,当时一战,帝都快空了,我就下令一些人褪去军籍,在帝都为民,闲时为农,战时为兵。”齐天平静的注视着这名在他心里已经被放弃差不多的少年。
秦言早就猜出,当时幻境里所谓的齐大将军是这位大人,他的眼中闪过一丝痛恨:“第二条线索,他们被赏赐的那些土地,成为王公贵族的封地。”
齐天依然是平静的:“我保不了他们太久,你想说什么呢?王公贵族可不是你一介布衣可以探查的。”
“我不清楚大监察这样的人物在想什么,王公贵族对我而言也不过是血肉而已。”秦言颤抖的说出户部时看到的线索:“留王封地,那群移民只有当初的十分之一,而户部根本就没有他们的消息,大监察,你清楚但你不查,我反正快要死的人了,你不查我查。”
秦言离去,房门扑通一声关了下来,茶室里走出一只黑猫:“他喝茶了,你给他准备的静心灵药也没缓解他被血海污染的情绪。”
“守夜,你说错一件事,他的愤怒与血海无关。”齐天的眼中泛起波澜:“也许是他年轻,也许是他有一颗他们没有的心。”
齐天起身下楼,阴阳塔第二层,一群金猫面具的人,一群腰间带着金色天狗挂饰的人瞬间出现。
“传监察令,让那群人把该退的都退了,要问就说,我齐天给的东西他们拿不走。”
“得令!”
阴阳塔第三层,齐天对白月芸说道:“保护好秦言,他要死就死在你的后面。”
“得令!”
齐天又去了阴阳塔底的大牢里,见到读书的苏西临:“可有解决血海污染的法子。”
苏西临放下手中的书,饶有趣味的说道:“怎么,不放弃他了,我和院长推荐给你的人,还是不错的嘛?”
“哪有如何,一个快异变的人,你可有法子。”
苏西临正色道:“有,让他去圣院,浩然正气存与胸胆,无惧血海,可他不读书了,可他的文宫碎了。”
齐天眼中浮现一丝凝重:“你所做的事情让你成为世上最明白各大修行体系的人,还有什么法子。”
“有,让一个摆脱血海的人,替他承担血海。”
齐天转身:“这世上有摆脱血海的人吗?若有他们愿意在感受那一份苦痛吗?”
脚步声远去,停在最深层的牢狱内,哪里只有一尊漆黑雕像,齐天从雕像底部取出一枚丹药,想了想,没有服用,将他放入怀中。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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