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赤果果的目光让盛晚棠很不适应,仿佛自己没有穿衣服,被他看了个透。
“陆太太,是我没能满足你,让你饥1渴难1耐了?这么积极的推销自己?嗯?”
最后一个字尾音上扬,他凑得极近。
盛晚棠能感觉到他温热的呼吸铺洒到自己的脸上,交织着她的呼吸和喘气。
她能看到他的睫毛,一根根的,又长又浓密,并不卷翘,所以不显女气。
但是那睫毛下的眸子,黑而沉,宛如一汪深不见底的潭,看得人惊心,生怕溺毙其中。
“怎么会?”盛晚棠回过神来,直视他近在咫尺的眸子,故意扬起笑容,“陆先生又不是真的双腿有疾,哪能满足不了我?我这个人有个优点,就是知足。”
瞧瞧,这就是昔日第一名媛的修养。
跳了勾人的舞,还是能面不改色的说着鬼话!
“该让我母亲看看,她的儿媳妇有多端庄得体。”
提到自己尊敬的长辈,盛晚棠的脸色终于变了变,透露着几分窘迫,面颊浮上一层不受控制的别扭。
“陆先生,你正在破坏我的客人竞拍,如果没人为我出上十万,你负责吗?”盛晚棠想推开他,但是她的力气在他面前实在不够看。
“无论谁,只要出得了钱,你就去?嗯?盛晚棠?”陆霁渊的声音里暗含危险和警告的意味。
“这不就是你想看到的么?”盛晚棠反问。
是个屁!
陆霁渊心道。
盛晚棠开始挣扎,冷着一张脸说:“舞我也跳了,你想羞辱我也羞辱了,该放开我了吧?”
盛晚棠急着去看大厅里的举牌情况,震惊的发现,这场竞拍已经开始,报价已经上了十三万。
下面人的……怎么好像看不到她在这里和陆霁渊的拉扯?
他们……看不见吗?
这个意识和猜测让盛晚棠半响都没有反应过来。
“他们怎么会——”
“明天景晏会联系你。”
陆霁渊打断盛晚棠的话,放开她。
盛晚棠还想问清楚,但是陆霁渊那张没什么情绪的脸上就差写一句“还不趁我心情好赶紧滚?”
……
盛晚棠下楼的时候,在心里骂了无数句陆霁渊混蛋王八蛋。
逼迫自己的妻子在大庭广众下跳热舞,还供人竞拍。
说他混蛋都是仁慈的!
陆霁渊从三楼回到一楼。
震耳欲聋的音乐声再次袭来,蹦迪大厅里一片灯红酒绿。
舞台上的钢管舞女郎正在用力扭动身体,台下的男人们一片喝彩,气氛火热。
而舞台的上方五六米的位置,是一片突出来的弧形的黑色。
那是他和盛晚棠刚才所在的房间位置!
从三楼里面看,那是透明落地窗。
从一楼外面看,却是单面玻璃。
盛晚棠刚才跳舞,下面的人是根本看不见的,那些人的竞拍对象也不是她,而是楼下大厅的舞娘。
她并没有像商品一样供人出价。
陆霁渊自知不是什么好人。
他混账。
黑心。
狠辣。
但是,他还做不出来让自己的合法妻子去无数男人面前跳热舞,宛如一件物品被竞拍的事情来。
-
盛晚棠赶回医院陪守盛老夫人。
陆霁渊说到做到,景晏的行动力也很快,次日一大早就带着他的团队来到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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