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起身,吸引众多目光。
文清涓笑道:“文豪赵子谦,你有什么疑问?”
赵子谦得意昂首,故作谦虚的说道:“大儒当面,学生不敢妄称文豪。”
许诗赞道:“能称文豪,想必学识深厚。你可莫出难题,若是我等无法解答,可就丢脸了。”
许诗言语幽默,引得文人皆笑。
韩复不禁莞尔,遂轻挪身体,将重心从右臀转至左臀。
盘坐许久,腿都麻了,即便岔开伸直,也不过稍稍缓解,屁股还是觉得酸。
赵子谦摇头道:“问学之前,学生还有一事,不讲不快。”
“哦?”
众人来了兴趣,许诗好奇问道:“何事?”
赵子谦瞟眼仍在吃喝的韩复,暗自冷笑,遂作揖拜道:“还请明鉴,学生爱诗,在家钻研学问之余,常常以此消遣,并书于纸上,挂于墙头。前段时间,学生家中遭贼,索性丢的不过铜臭之物,便也没有在意。”
“然而,前几日有人却是冒用学生诗词,且以此赢了周家文擂,做了周府赘婿。”
言语落下,全场哗然。
韩复正欲斟酒,闻言顿住,错愕看向赵子谦。
有意思...
韩复轻笑,倍觉有趣。
应该被人算计了啊,除了秦家,还能有谁呢?
任由赵子谦诉说,无视旁人诧异目光,韩复淡然自若,继续斟酒。
且先看他表演。
赵子谦继续道:“学生虽不在意浮名虚利。却也不能忍受虚伪之徒以学生之诗词扬名谋私。因此斗胆,借今日之机,揭露此人丑恶嘴脸。”
一石激起千层浪,众多文人面面相觑,窃窃私语。
文清涓四人相视一眼,神色不明。
人老成精,四人又是学识渊博,自然不会轻信赵子谦一家之言。
钱愈问道:“咬定青山不放松,立根原在破岩中,千磨万击还坚劲,任尔东南西北风...可是这七首诗词?”
赵子谦说道:“正是。”
许诗叹道:“这七首诗词,老夫还未抵达定兴,便有所耳闻。当时可谓惊为天人,如此诗才,实乃绝世。你说这七首诗词都是出自你手,反被贼人窃去冒名,可有凭证?”
“自是有的。”赵子谦俯身,拿起脚边七幅画卷,行至文清涓四人跟前,逐一展开,说道:“七幅诗词,学生尽皆带来,有的创作已久,有些陈旧。”
四人看了须臾,并未定论。
文清涓深深凝视赵子谦,垂眸说道:“为何选择今日揭发此人,而非前几日。”
对此提问,赵子谦早有腹稿,连忙说道:“前些时日在家潜心求学,闭门谢客,也无仆人告知,因此并不知晓。若非今日文会,学生收到请帖,方才出门走动,怕是现在还被蒙在鼓里。”
文家势大,不可轻易得罪,赵子谦回答的小心翼翼,生怕露出马脚。
如果不是今日之事他有信心,给他一万个胆子也不敢这么做。
文清涓问道:“你说的那人,应是叫韩复,他也来了吧?”
“来了。”赵子谦应道,遂看向韩复。
众人跟随他的视线,目光尽皆落在韩复身上。
霎时间,韩复不雅之姿尽收眼底。
然而,面对众多目光,韩复不慌不忙。
拿起酒杯,一饮而尽,迎着众多异样目光,韩复笑道:“你们先聊,且等我酒足饭饱。”
“哦...赵大文豪是吧,不妨把诗词给大家都看看,也好验证一番。”
说罢,斟酒饮尽,怡然自得,轻松写意。
仿佛此事与他无关。
https://shenhaiyujin.com/book/38671/11339493_2.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