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入前堂,老鸨将二人引至楼上,于东侧寻一雅间,其门大开,出门便是天井,一楼种种皆可凭栏而望,尽收眼底。
“二位公子快坐,奴家这就准备酒菜。”老鸨很是殷勤,满面春风。
“最好的酒,最好的菜。”陈南星大手一挥。
“好好,奴家谨遵陈公子吩咐,最好的酒,最好的菜。”
前去周家传信的健仆未归,留下的那位健仆守在门外。
老鸨扭腰离开,为此间张罗酒菜。
“韩兄请坐。”陈南星示意,待二人落座,无奈说道:“你我身份敏感,不宜姑娘侍奉。”
“正合我意。”韩复点头,笑着说道。
“姑娘不能有,但今日你我相识,一见如故。韩兄尽管放开吃喝,美味佳肴管饱,琼浆玉液管够。哈哈...稍后你我且先饮着,待萧有柴来时,叫他尽数补上。”陈南星翘着二郎腿,身子向后一靠,神情惬意。
又过片刻,一众妙龄少女鱼贯而入,手捧锦盒玉盘。
道道佳肴摆放桌上,荤素齐全。
白玉酒壶成双成对,酒香四溢。
“韩兄。”陈南星取过一只酒壶,递到韩复面前,遂自取一只,说道:“且先喝着。”
清酒入盅,零星迸溅,韩复举杯相邀,笑道:“同饮。”
“同饮,哈哈...今日能与韩兄相识,小弟之幸也。”陈南星大笑。
一饮而尽,再度斟酒。
少女相继退下,屋内再剩韩复二人。
萧有柴不见踪迹,二人饮酒闲聊,倒也闲适。
“韩兄可知,定兴有三美?”
“略有耳闻,家妻便是之一。”
“玉面罗刹也是,还有一位,名为萧有容,正是萧有柴的姐姐,同父同母。”
“哦?此事倒是不知。”
“不过萧有容不在定兴,听萧有柴说,似乎因为一门亲事,萧有容不愿,偷偷离家出走,现在好像落草为寇,在哪里做了山贼,当了山大王。”
“倒也是个奇女子,定兴三美,果然各有特色。”
“今日韩兄诗句一出,哪里还有定兴三美,嫂子已是独占鳌头。”
“拙作罢了。”
“韩兄莫要谦虚,咱俩都是赘婿,理当惺惺相惜。唉...虽然同为赘婿,我却不如韩兄。韩兄才貌双全,我是财貌双全,不可同语。萧有柴稍后便到,韩兄莫急。他家就是这样,强,猛。萧司空六旬有余,依旧十五房妾室,整日不亦乐乎...”
“萧兄名字很是独特。”
“萧司空起的,据说萧司空儿时贫穷,无柴生火。有柴之名,可谓寄予厚望。”
“倒是有趣,若是如此,萧兄之父,名字岂不是和火有关?”
“韩兄当真聪明,小弟不及也。萧伯父名为萧炎,任职军中,正在北方戍边。”
韩复举杯动作一顿,错愕不已。
竟是斗帝强者,恐怖如斯...他自饮一杯,暗暗吐槽。
“好你个陈南星,竟敢私议老子家事。”锦衣少年步入此间,指着陈南星笑骂。
来人呼之欲出,正是司空之孙萧有柴。
韩复闻声望去,但见萧有柴十七八岁,眉清目郎,唇红齿白,面上带有几分疲惫。
陈南星哈哈大笑,说道:“爽完就好,快来饮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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