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物,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废物。”
随国公府,秦维仁暴跳如雷,怒不可遏。
荷园文会一事,虽说不是天衣无缝,但也难出差错。
稍微小心行事,便可夺取韩复文名,窃其诗词。
哪怕结果牵强,只需善于运作,假以时日,那七首诗词将与韩复无关。
奈何赵子谦不堪大用,竟被三言两语化解,闹得身败名裂。
“文豪...呵...虚有其表,徒有其名。”
秦维仁冷笑,咬牙切齿。
今日之前,秦维仁心中笃定此计可成,因此并未亲去文会。
适才文会散去,消息传出,秦维仁闻得,简直难以置信。
“赵子谦呢?”秦维仁沉脸问道。
侍从回道:“定兴无颜立足,早早携家出城,不知去了何处。”
“算他聪明,没有道出秦家。”秦维仁淡漠垂眸,呵呵笑道:“此去匆匆,是怕秦家为难他么?”
侍从不言,垂首站立。
过了须臾,秦维仁神色稍缓,侍从这才问道:“二公子,还去雅苑么?”
秦维仁沉吟。
毁掉韩复文名,窃取韩复诗词,使其身败名裂,理应庆祝。
秦维仁原本打算,待赵子谦计成而归,便邀他雅苑畅饮,顺便猜猜灯谜,领略一番雅苑八艳。
奈何,计划终究不如变化快。
赵子谦已是过街老鼠,且不知所踪。
独他一人,兴致索然。
俄顷,秦维仁方才深吸口气,起身说道:“走吧。”
谋划失败,但也没有牵扯秦家,除却使他愤怒,再无其它影响。
雅苑泄愤,是个不错选择。
雅苑八艳风姿卓越,且各有所长,可谓尤物。
若想与其行鱼水之欢,不需花钱,只需猜对灯谜,便可令其侍奉一夜。
只是雅苑灯谜太难,猜中者少,一直为人诟病。
秦维仁知晓,这才是雅苑的聪明之处。
若是人人都能猜中,还有什么噱头可言?
“叫上几个机灵的侍从。”秦维仁向外走去,志在必得之势油然而发。
侍从得令,迅速离开。
待秦维仁出了府门,八人急急跟来,紧随而出。
马车驰行,侍从快跑不坠,偶有街边言语入耳,使得秦维仁神色愈发阴沉。
“今日荷园文会,发生一件大事。”
“赵子谦一代文豪,竟是沽名钓誉的阴险之辈,当真令人咋舌。”
“那般危局,周府赘婿三言两语巧妙化解,使得赵子谦不打自招,真乃急智。”
“如此才华,为何甘当赘婿呢?”
“听闻今日百里小姐为他施计辩护,赘婿韩复为其写诗。二人相视时含情脉脉,可谓琴瑟和鸣。”
街头巷尾,议论声杂,秦维仁听了只言片语,只觉恨意更浓。
百里茗素那等妙人,原本该是他的。
若非韩复横插一脚,又怎会至此。
“今日算你逃过一劫,你我来日方长。”秦维仁眸光乍寒,随即闭目等待,忽略街边言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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