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再的压制下,让他现在提起拥抱,都觉得骨子里泛起了一阵痒。
痒得就像得把心上人揉进骨子里,才可以缓解一般。
莫千音从声音里,并没有感知到多少厉承雨的煎熬,只觉得由衷的高兴。
轻声与人温存了一阵,就去煎药了。
她的动作很麻利,药很快就被安放在屋子门口了。
这次她没有按照他的话离开,而是躲在屋外的回廊上,偷摸的想看厉承雨一眼,缓解一下思念。
但他从头到尾只露出一只手来拿药。
偏生手还被宽大的衣袖挡住了,就堪堪看到了一点指尖。
门一开一关的动静。
让荀老睁了眼。
“你不让我试药,却让人煎了药送来,怎的,要自己来?”
这话问的,属实多余。
屋子里也就两个人,不让他试药,那必然就是厉承雨自己来了。
所以厉承雨也没回答,只是背靠着门,慢慢的滑坐在地上,抬头将药一饮而尽。
深褐色的药汁,因为喝的急促,有些许从唇角溢出。
顺着下颚,一路滑到了衣襟处,没入布料,成了一个深色印记。
他随手抹了一把嘴,把空碗搁在一边,头靠着门看着荀老。
“我没法保证,这次的药就是解药。”
“而这次的药方你也看见了,药效很重。”
“你都已经是强弩之末了,这般重药,一旦不是最后的结果,你就只有死路一条。”
“我扛得住,我来。”
厉承雨漫不经心的解释了一下,然后不再说话,就静静地坐在那里等药起效。
因为下药重,药效起的很快。
他没多久就感觉自己体内的痛感在加剧,起初虽然疼,但也能忍,他的表情如常。
到了后面,就有些失控了。
手指屈起,指甲扣进了地缝中,头重重的垂下,额角青筋暴起。
因为咬紧牙齿的原因,脸侧也出现了一块凸起,整个人肉眼可见的痛苦。
偏生都这样了,他还是一声不吭。
荀老不忍的闭上眼睛,“说我倔,自己却比我还倔。”
这场无声的痛苦,在一个时辰后结束了。
厉承雨就像刚从水里捞出来的一样。
不仅里衣湿透,就连脸上都布满了汗滴,最显眼的当属他下唇上的那个牙印。
极深。
他却一点都不疼一样,起身把自己的感觉记录在纸上。
接下来的两天,他喝的都是这个药。
可喜可贺的是,喝完药后产生的痛感,越来越低,当然,也不排除是他的抗痛性提高了。
他跟荀老说了这个变化。
这些日子一直半耷拉着眼皮的小老头,倏地一下把眼睛睁大了。
“你看着我一次次试药的,你肯定也知道,我每次的痛感都是只增不减了,那也代表着药无效,那些蛊虫在攻击我的身体。”
“所以痛感减弱唯一的解释,就是蛊虫在被杀死,身体开始自愈。”
“厉承雨,我说过了,你是天才。”
……
在确定药方正确后,马上就被运用起来了。
喝了几天后,几个身体腐败最严重的患者,抱在一起哭的上气不接下气。
莫千音问他们怎么了,是不是哪里难受,他们却喘的都说不出话。
在莫千音蹙眉,准备先把他们打晕的时候,一个哭的比较轻的人缓过来了。
身体抽抽着回答她的话。
“不是那么难受,是高兴。”
“我们原以为自己死定了,但是这些天,我们感觉到了身体在好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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