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七喝出口气,“露瑶,你会受伤的!”
“我一直都在受伤呀。”
徐露瑶苦笑一声,“我以前追乔凛哥哥的时候就这样……现在追启安,我心态好多了,再说,启安和乔凛哥哥不一样,启安不会拿我完全当空气,他会照顾我,虽然他表明只是把我当普通朋友,但我已经很满意啦,起码不用担心被扔在一旁,不闻不问的。”
傻姑娘呀!!
“……”
宁七心酸的,“露瑶,你没记恨过我吗。”
“这些跟你无关呀。”
徐露瑶说着,“宁七,无理取闹的事情我做过的,别忘了,咱俩第一次见面,就是因为乔凛哥哥有了你,可我一直记得你的话,你说想抓住一个男人,就朝男人使劲儿,握紧了,身边就只有一个女人了,所以,我有力气,当然要朝启安使,为啥要记恨你呢。”
“……”
宁七释然,“谢谢你,露瑶。”
“是我要谢谢你,教会我很多道理!”
徐露瑶扬声,“宁七,你充其量吧,算启安青春懵懂的初恋,他以后的爱人只能是我,等我去港城了,天天陪着他,终有一天,会把他拿下的,我可有信心!”
“露瑶,苦了你了。”
一个小姑娘,孤身一人去到一个陌生城市,只为了守护一段感情。
这份勇气,自己都未必会有。
“我不苦,我很幸福!”
徐露瑶没心没肺般,“宁七,今天把话说开了,我都轻松了,之前我可怕说漏了,以后你别担心,我有时间就给你去电话,咱俩要一直保持联络,你就等我,和周启安顺利牵手的好消息吧!”
“好。”
宁七点头,想了想还是说道,“如果安子那边遇到了紧急情况需用钱,你要跟我说。”
万不能让他在港城出事。
“我肯定会跟你说的!”
徐露瑶知心道,“我去港城,就是要守好启安,哪怕他一无所有了,都要让他好好的活着,留的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对劲儿。
宁七安心不少。
想一想,老天爷让徐露瑶爱上周启安,或许是有用意的。
周启安那样的性格,需要团棉花糖去抚慰他。
宁七祈祷,大佬可以是那个大佬。
但周启安这一世的感情,希望能有所归宿。
……
开学。
第一天的早自习格外热闹。
大家一个暑假没见,按捺不住的多聊。
尤其五人组,苏月她们四人倒是常在福利院聚头,逮回宁七可费劲!
马副厂长一放假比上学还忙,她们为了见面,还组团了去了上河村两次。
初次到宁七家她们四个都很兴奋,服装厂和人参种植园在镇上可是出名的呀。
四个人拍着胸脯说不能打扰到宁七工作,马副厂长该忙啥忙啥,她们跟着就行!
学习学习。
结果……
一次服装厂一日游。
一次种植园一日游。
服装厂还行,只是旁观,四姐妹都挺稀奇!
坐在员工后面听着马副厂长给大家开新品动员会。
宁七基本每季度都要开个这样的会,促进生产,习惯了,都没当回事,正常发挥。
四姐妹组却是大开眼界!
感觉全程高能,忒热血沸腾了!
会议最后,除了苏月外,其它三姐妹都跟着服装厂员工喊起了销售口号!
不知道的还以为她们是新入职的员工!
四姐妹受益匪浅,再来,便积极要求加入人参种植园劳动!
曹钰瑄特意穿雨靴去的,开玩笑道,“咱也算体验了一把知识青年上山下乡,马副厂长,下达任务吧!”
宁七笑着挥手,“没什么任务,跟着我就行了……”
一进大棚,四姐妹傻眼。
六亩地呀!
两万四千棵人参!
望不到头啥概念!
她们跟在宁七后头检苗,看叶,做记录……
蹲下起身,蹲下起身—
没等溜完两亩地,曹钰瑄便腰酸背痛的撑不住了!
“马副厂长,您开除我吧,我举白旗了,腰疼……要断了……”
另外仨人虽没像曹同学反应那么大,但自小就生活在镇里,没种过地,新鲜感一过,只感枯燥艰辛。
宁七便让她们四人去休息,自个儿继续。
四姐妹互相搀扶的走出种植区,站在大棚的前面看马副厂长和培育工人们一起,躬身在葱翠的海洋中忙碌,敬仰之情犹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呀!
马副厂长这工作强度太大!
真不是一般人能干的!
宁七也无奈,她特想跟大家玩儿,逛逛街,看看电影,滑个旱冰……
但事儿摆着呢。
人参没收获前需要一直投入,每年光人工成本就得两万以上,这还没算肥料以及大棚每年的修缮费用!
时间线太长,工作又是单调重复,她不以身作则,难保员工也跟着糊弄事儿。
四姐妹回家后便没再去上河村找宁七玩儿。
不是不想去,真累着了!
“宁七,我腿疼了半个月呀!”
曹钰瑄说的直咧嘴,“带的我屁股都疼了!”
“来,我给你揉揉……”
宁七打趣,面上依然和从前一样。
只是大家一问起她暑假还有没有别的经历,便挥挥手不愿多谈。
心情太过跌但起伏,情绪上,着实复杂。
不说奶奶的身体要记挂,还有安子那边……
好在露瑶已经过去了,昨晚还来电话说住到了安子隔壁,目前虽然艰难,但甜姐儿心态好,表示会挺过去。
宁七没太多聊,对安子,遥望着,祝安好。
班里气氛正热烈时,郑天林走进教室,同学们还以为他是来强调班级纪律的,立即正襟危坐。
谁料郑天林叫了宁七名字,面色严肃,“你出来一下。”
宁七哦了声,跟在郑天林身后到了楼梯拐角,四下无人了,他问,:“三宝,你认识钟建国吗?”
啊?
宁七一愣,“认识呀。”
“你们什么关系?”
“没关系呀。”
宁七疑惑道,“郑老师,我是通过秋月姐认识他的,但我们俩就见过一面,您怎么知道他的?”
“就见过一面?”
郑天林蹙眉,“那你打过他吗?”
察觉到问的不妥,他补充道,“你叫人打过他没?”
啥?
宁七更懵,“我打他干嘛?”
“是这样,三宝,有个叫钟建国的人找到了校长办公室,他声称自己被你找人给打了,一定要你赔付他医药费……”
哎呦我去!
天大的笑话!
真咬上她啦!
“校长找了我,我刚去见了钟建国,他脸上的确是有伤,要你赔偿一万块,不然就要求校方将你退学处理……”
郑天林说着,“我跟他说了一阵,有些说不通,他说知道你家有服装厂,医药费肯定能拿出来,一分钱都不能少,一定要你赔一万块,如果你不赔钱,校方这边又不开除你,他就要把学校告到教育焗,告校方包庇纵容。”
“……”
卧槽!
宁七真觉得自己开眼了!
钟建国真行哈!
“郑老师,那孙子……不是,钟建国现在在哪了?”
“在教导主任的办公室了。”
郑天林神色担忧,“校长被他吵的烦,就让教导主任处理了,三宝,你是我的学生,我相信你的品德,绝对不会在校外寻衅滋事的。”
“郑老师,您带我去见见他吧……”
宁七应道,“我和钟建国当面对对质,看看他那伤究竟是谁打的!”
“他不见你。”
郑天林无语道,“现在他就是给校方施压,要么,通过校方在你这拿到钱,要么,他等你退学,处理结果若是他不满意,就要去上告。”
“能耐的他!”
宁七脸色一变,“郑老师,他这是敲诈,勒索,我根本就没跟他接触过,上告?我回头还要去告他呢!”
“那他的伤……”
“你问他自己!”
宁七没法详细说,“郑老师,我跟那个钟建国,从头到尾就见过一面,那种无耻之徒,您觉得我会跟他有牵扯么。”
“确定跟你无关就放心了,这事儿我去处理……”
郑天林琢磨了下,“我先让他去找巡捕,拿着巡捕的证明过来,如果他拿不出证明,校方也不会理他,拖一拖,事儿就过去了,你先回班吧,别耽误上课……”
“好。”
宁七窝着杆儿火!
八竿子挨不着的事儿都能扯上她!
真他妈叫人大开眼界了!
气汹汹的拐出走廊,宁七差点和窝在墙后的人撞个满怀,她吓了一跳,“余班长?你在这干嘛呢?”
偷听?
“我正好路过……”
余天尴尬的解释,“想跟你和郑老师打声招呼来着……”
见宁七脸色不佳,他此地无银的强调,“马宁七同学,你放心,我什么都没听到,绝对不会出去瞎说的。”
“你随便吧。”
宁七也没心思多说啥,听到又如何?
抬脚便回了班级。
四姐妹见宁七凉着脸回来了,赶忙凑过来询问,“宁七,郑老师找你啥事儿?”
“遇到条乱咬人的野狗……”
宁七在位置上刚坐稳,班级门口便传出女音,“请问马宁七是在这个班级吗?”
“……”
同学们看过去,”你是谁呀。“
门口站着个十四五岁的小姑娘,梳着两条麻花辫,穿着脏兮兮的带着补丁的碎花外套,兢兢战战的,没回话,重复询问道,“哪位是马宁七?”
“我是。”
宁七在教室最后举了下手,判断着来人身份,“你是……”
“我是钟建国的妹妹,我叫钟建红!”
钟建红看到宁七便快步走了进来,可宁七的课桌在靠窗户的角落,她站不到对面,只能在宋晓枫的桌旁停住脚,冲着宁七带起哭腔,“马宁七,你行行好,就把医药费赔偿给我们吧,我大哥让你找人打的都没法去上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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