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不希望再看你这般痛苦,也不希望自己日日夜夜忍受着相爱而不得相守的煎熬!”
她多想,伸指抚平他紧皱的眉,明知是煎熬,可她无法逃避,只能迎面而上,“谨和,原谅我,没有反抗的勇气。”
既为世家女,便该背负这沉重的枷锁,
“你纳妾罢!我不怪你了!往后你也不要冒险来找我,我怕你被人抓到把柄,对你不利。”
她的眼泪,颗颗滚烫,灼伤他心扉!傅谦一个没忍住,蓦地将她拥入怀中,
“你越是为我考虑,我越觉得对不起你。真儿,你和他,还没有洞房?”想到这一点,傅谦感动又愧疚,恨自己为何会与小禾有牵扯!
思量着自己的处境,瑜真苦笑连连,“你以为呢?我如何能把自己给一个不爱的男人!”
她不愿意,那么傅恒呢?“老九没有强迫你?”
这一点,瑜真并不担心,“他不爱我,不会想要我。”
假如注定不能在一起,那他也祈愿,她能好好的,
“真儿,虽然我很希望,你身心皆属我,可如今,你已然嫁给他,倘若有朝一日,傅恒非得要你,你还是不要反抗,不要再浇自己凉水,不要折磨自己,那样我会心疼的!
即便你给了他,也是无奈,我明白,不会怪你,永远爱你。”
“谨和!”其实她好想,一口答应他,与他远离尘嚣,双宿双飞,然而她又很清楚,离开后的日子,也不会好过,愧疚感会压抑她一生!
看清了未来的路,是以她只能,决然了断!割舍缠绵!
后来下人来报,说是九爷回府,才下轿,傅谦不得已,只得起身。
一想到,这可能是两人最后一回单独相处,傅谦便觉撕心裂肺,依依不舍地回望着,最后终是黯然转身,离开昭华院!
那一年,情为何来,那一天,缘为何走?
爱至深处却放手,惟余心尖滴血泪横流!
此刻他落寞不甘的背影,就这么烙印在她心底,铭刻一生!
没多会子,傅恒就回来了,脸倒是没红,身上却有酒气,芳落扶他躺下歇息,瑜真以帕掩鼻,离得远远的,懒得伺候他。
正想就此离开,却听他道了句,“瑜真,我没下药……”
瑜真回过身来,想斥他啰嗦,却见他已闭眼睡去,醉了酒还在念叨,
难道……真的不是他?可是尔舒呢?……
瑜真多想,要一个结果,找出真凶,可当她们说,真凶找出来时,她又难以置信!
太夫人突然请她过去,说是有答案了。
原来七夫人不是说说而已,真的费了心思帮她查证。七夫人想着,做了怪的丫鬟,必然心虚,于是让人去查,老九生辰那天,哪个丫头有异状,告假之类。
查了几个,七夫人一一证实,有的的确生了病,或是家中出了事,但有一个丫头,下午告假,说是不舒坦,但有人却在首饰铺子看到她闲逛。且她那个新婚的丈夫,明明在赌坊欠了债,还被人追打,却突然在一夜之间还清……
七夫人将此疑点告诉太夫人,太夫人将那丫头带回府,让明瑞来认,明瑞只道很像她,就是少了颗痣!
威逼利诱之下,那丫头才招供,说是三夫人让她这么做的,因为三夫人嫉妒九夫人得太夫人恩宠,又目中无人,不把她放眼里,所以她才生出此计,叫来男人,想毁了九夫人清白,看她被赶出富察府!
被带过来审讯的三夫人,震惊无比,矢口否认,说她毫不知情,气急的她当即甩了丫鬟一耳光,质问她为何要诬陷!
“放肆!”太夫人怒斥章佳氏,又在丫鬟的指控下,找到那个欲毁瑜真清白的男人,才发现,原来他是章佳氏的一个远亲,
那人供认不讳,傅恒再也忍不住,一脚将他踹得老远,
“爷的夫人,你也敢动?活腻歪了么?”
当是时,尔舒亦在场旁听,惊见傅恒这般反应,颇感诧异,
他的夫人?
傅恒一直说,讨厌瑜真,瑜真只是他名义上的妻,在他心里,只把她当成妻子!可是如今,他又在众人面前说瑜真是夫人,还那么维护她,为她受屈而愤怒,还说没和她圆房?若是没有,为何会突然改变态度?
如今的情形,大大偏离自己的预期,尔舒悔不当初啊!
只见那厮吓得跪在地上直喊饶命!傅恒拧眉冷笑,“你且放心,杀了你太便宜你,不如进宫当差,还能为皇上效力!”
随即吩咐下人,带他下去,入宫净身!
章佳氏直哭着说自己遭人陷害,却无人信她。
主使人找到,此事便算告一段落,瑜真却觉不可思议,总觉得有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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