瑜真倒是没想到这一点,他一个大男人,怎可能如此细心?“额娘嘱咐你的?”
此话一出,傅恒微愣,“就不能是我自个儿的主意?瑜真,在你心里,我就是没主见,只会听从母亲安排的软弱男人?”
难道不是?“否则你也不会委屈自己,一直待在昭华院。”
“起初我也是这么认为,后来再回味起来,便不以为然,”笑了笑,傅恒突然问她,
“你知道什么叫顺水推舟罢?”
“啊?”突如其来的一问,瑜真一时反应不过来,“此话何意?”
她那端放在裙边的手,修长白嫩,傅恒顺势握住她的手,笑得意味深长,
“自己体悟。”
懒得体悟,此时的瑜真,并未把他放在心间,也就懒得琢磨他每一句的含义。
只是这牵手令她很不习惯,便以手心冒汗为借口,给抽了回来。
睁着两眼说瞎话!“大清早的,你还能热?”
为什么不能?瑜真淡淡地望他一眼,“我虚!”
……
呃……好罢!傅恒无言以对,暂且饶了她。
亲自送她回府后,见了岳丈,喝了盏茶,傅恒还有要事,先行告辞离去。
果不其然,他人一走,瑜真的母亲关氏便拉她进屋,问她是否和九爷闹了别扭。
还真让他说中了,瑜真哭笑不得,安慰母亲,
“劳额娘牵挂,没有任何矛盾,只是他晓得后日是瑢真生辰,才让我回府陪妹妹。”
“原来如此,”听女儿这般说,关氏这才放了心。又提起琏真与四少爷傅文之事,说是八字已合,富察府定的日子是六月十八,最近已开始为琏真准备嫁妆,
“琏真虽不是我亲生,但她母亲之死,我也有责任,如今又是嫁至富察府,嫁妆自不能马虎,不能让人小瞧了去。”
“这是自然,”琏真的嫁妆,代表那拉府的脸面,瑜真不会计较这些,
“但她母亲之死,是咎由自取,怨不得额娘,额娘不必有愧。”
“话虽如此,终是一条人命。”关氏向来心软,从未因此恨过琏真之母,只觉她小小年纪便没了母亲,太过可怜,是以对她格外优待,
“罢了,送她出嫁,我也就安心了。”
从母亲院中出来后,瑜真又去找了瑢真,两姐妹一道,看望他大哥的宠妾,莲漪。
与乾隆初遇那天,正是在莲漪房中,后来乾隆得知宁琇的心思,便允许他将莲漪赎身,接入府中。
永寿虽然瞧不起这青楼女子,但皇上发话,他也不好再拦阻,只得同意儿子宁琇纳了莲漪。
但宁琇毕竟是那拉府唯一的儿子,只有一妾不像样,没多久,永寿又为儿子安排了一桩亲事。
娶的正是满洲正黄旗副都统,乌雅·兆惠的妹妹,乌雅·蓝宝。
莲漪入府后,添了个小千金,蓝宝生了个儿子。所幸莲漪有自知之明,并不嫉恨什么,安心作妾,陪伴宁琇即可,而蓝宝亦是大家闺秀,端庄贤淑,并未找莲漪麻烦。
眼看着她们妻妾相处甚是平和,瑜真开始反思自己,为什么和尔舒就相处不来?
大抵是因为尔舒,命比纸薄,心比天高,从不愿放低姿态,那么瑜真身为正室,更不可能去讨好她。如此,两人的矛盾才越闹越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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