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真的想好了?”东临帝还沉浸在淳化的言语中,愣道。
琨瑜低垂下眼睑,“陛下仁厚,只要琨瑜顺心如意,愿意竭尽全力紧密两国友谊,助陛下安邦固国。“
既然已经将事情推到台面上,索性就摊开了说罢。
自从听了濯天心的话,她这几日一边筹谋一边记恨那日的屈辱,始终不能让自己放过此事。
在江边眼见了濯逸白的辩解,许多沉下去的念头又浮了起来。
既然他与那叶家女没有坐实关系,甚至要撇清干系,她何不趁机将桃子摘了下来?
反正除了卿王,天禄的几大世家不相上下,嫁与濯王府尚且过得去。
最重要的是,濯逸白的模样,与那个人如出一辙。
假以时日,待她用温柔软化这座冰山,或许他就会融化冰层,像那人一样待她。
听到琨瑜的话,在场之人不乏动容之辈,公主情深,不计较濯小公子的身份高低,是美谈一件。
东临帝深深的看琨瑜一眼,轻咳一声道:“有公主这句话,朕心甚慰。既然如此,也不好拂公主联姻的心意。”他语气一转,带了几分愉悦:“朕忽然想到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
只要不涉及血脉嫡庶,身份的事,再简单不过。天家想要一个人从低到高,就有无数种办法。
这段时日,他吩咐了数位大臣为联姻之事出力,却事与愿违。南越使团与琨瑜挑挑拣拣,使得联姻多有磕碰,也让他疑窦丛生。
这偌大的天禄,竟找不出一个可心之人吗?
莫非南越并非真心托付公主,而是另有目的?
史书上这样假意卖好的小国不是没有。小国不可怕,可小国背后若是藏着大国的算计,那才是要命。
东临帝绝不容忍这种事发生。
如今的情形下,他正愁万一拿捏不住对方的心思,被联姻算计了去,就有人趁他瞌睡递枕头,何乐而不为呢?
琨瑜的要求可谓是歪打正着。
比起前途无量的濯明轩,选这样一位根基浅薄的小公子为驸马,显然更合东临帝心意。
东临帝从前没有考虑过,不过是因为这样荒诞的婚配若是由皇室赐下,定会落人口实。
但经由琨瑜自己的嘴说出,那就不不一样了。
这可是情根深种的南越公主巴巴求着东临帝做出的决定!
打定主意,他开口道:“既然联姻是朕许诺的,朕自然责无旁贷,势必让公主满意。朕记得,前朝曾有过一府分作两府的美谈,只消两家赐封,再将驸马赐了爵位便是。不知公主觉得这个提议如何?”
将濯王世家分成两府?莫非是借濯王之子的名义给濯逸白另立门户?
众人恍然大悟——原来如此,这是想要给濯小公子一个高贵的身份呢。
这倒符合东临帝的行事风格,一旦有了爵位,濯逸白的地位自然水涨船高,册封驸马再自然不过。
不得不说,这个办法的确好。不论濯逸白是否出挑,一旦赐爵另立门户,身份总归不差,这桩婚事也不会失礼,就算撺掇到南越国,也是很有面子的。
听到周围人窃窃私语,濯明轩心中早已将其中厉害来回思量了好几回。一贯淡定的神色险些无法维持住。
他的眼眸悄然染上了一层阴霾,分作两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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