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修车铺里找来一块干净的抹布,我仔细的清洁着尖头钣金锤上面沾染的污血和白色物体,从外表上看,这个锤子已经使用过一段时间了,锤身和手柄都有着若干大小不一碰撞和擦划的痕迹,不过这里的使用者对工具的保养很到位,不仅没有将它们到处乱丢,也没有让它们表面产生一点的锈迹。
擦拭完这柄尖头锤,我在修车铺里挥舞着这把尖头锤,朝着幻想出现的丧尸发起攻击,砸、挑、档、拨等等各种我可能会用上的动作,不过挥舞最多的,还是最简单的砸!从上往下狠命的砸!
大概这样挥舞了十分钟,我已经深深的喜欢上这把尖头锤,它重量不大不小正好合适,大概一斤多的份量让我即不吃力,也有足够的重量产生足够的势能冲击破坏力,原主人重新找来的空心铁管不仅让手柄具有更结实的强度,在卡入锤身的连接口上后还用电焊机死死的焊接让它们连接成为了一体。
唯独让我有些遗憾和不适应的,是这把尖头锤的握把,因为改装了握把的缘故,握把上失去了原有的橡胶防滑减震体,只剩一个滑溜溜光秃秃的金属管,这样容易在手部产生汗渍和被血污沾染后打滑。不过瑕不掩瑜,我找来些布条,打算今晚好好的缠绕在上面。
一个修理铺能找到的宝贝肯定不止这一把锤子,只可惜此刻天色已晚,太阳已经消失在地平线上一段时间,不敢开灯害怕吸引丧尸,我只能借助着最后的余光翻找了一下修理铺,找到几块较为合适的铁皮,和一套放在后面更衣柜里较为合身的衣服……
回到小餐馆前,我顺道又在便利店里凭借记忆和手机那丁点亮光摸了几包食品放进背包里,出门便看到,在我出门的那些时候,餐馆里的几个人,不知道从哪里找来若干木板,乒乒乓乓的将小餐馆原来宽大明亮的玻璃给封了起来,虽然时间仓促还留下很大的空隙,但这比完全宽敞不设防的玻璃好很多了。
走进小餐馆里面,原本像灾难现场的地面已经被简单收拾过了一遍,散乱的座椅板凳都已经被有序的堆放在玻璃的后面,即工整又能起到一定的阻拦作用,而那个女人,正在清扫着最后一块布满碎屑垃圾的地面。
女人跟我说了一句话,我没听懂,不过我还是走过去帮着女人把地面上的垃圾给收集起来,倒进已经堆满的垃圾筒里,一起端出外面,丢到了旁边。
夜幕降临了,由于女人又加了一层厚厚的窗帘阻隔掉光线,外面又没有了丧尸的威胁,屋内的人又能打开电灯,在明亮的环境下活动,那个厨子似乎有些高兴,在其它人的怂恿下,跑到后面的厨房忙活了一阵后,让女人给我们每个人端上一盘丰盛的晚餐。
这顿饭吃的有点久,大家还喝了点厨子珍藏的威士忌,吃完饭大家也没啥事做,开着电视,坐在整理出来的位置上,几个男人聊天喝着剩下的酒,而我……则有更重要的事情去做。
给自己找了个容器打点热水,来到小餐馆最大的卡座上,这里是整个小餐馆最宽敞的地方,脱掉鞋躺座在上面,我小心的用找来的剪刀慢慢剪开了自己的裤子……
“嘶……”剪开沾满灰尘和各种血渍的西装裤,低沉的痛楚声不时的从我嘴里冒出,今天连续的跑动和与几次搏斗让我身上增添不少的伤口,虽然都是小伤,但架不住数量多面积宽广,右大腿上,光上午被蔷薇刺给划拉出来的小伤口就有十多条,更别说身上还有和黑大个搏杀时更多的小伤口。
正当我用顺来的小手帕沾着热水给自己清洁皮肤时,一道阴影提醒着我有人来到卡座前,抬头望去,女人拎着一个家用型大小的医药箱来到我的面前。
女人也没多说话,从我手里夺走小手帕后嘟哝了几句,从医药箱里取出清洗伤口的碘酒和棉签以及其它各种物品。
有人帮忙这效率就快很多了,女人似乎这事很有经验,特别是我看不到,难以自己处理的地方,很快,我身上涂满了碘酒圈,一股碘酒药水的味道充斥着餐馆内。
把已经破烂得不成样子的西装裤丢到旁边的垃圾篓里,我小心的换上从修车铺里翻出来的牛仔裤。
这裤子应该是那个白人丧尸生前穿的,虽然穿别人的裤子,特别是老外的裤子有些瘆得慌,但我总不可能光着屁股满世界跑吧,那条西装裤在今天的历程中已经破损不堪,更何况西装裤本就不合适剧烈运动。
上身的衬衣也是同样沾满血污和泥尘,不过它帮助阻挡了大部分的污渍,让我里面打底的保暖内衣没有太过于肮脏,春天的夜晚还是有点寒冷的,我想想还是没舍得丢掉保暖内衣,而是继续穿在了身上。外面套上那白人男子的牛仔外套,一身宽松但不协调的着装让我看上去咋看咋那么别扭。
全身行头和装备换了一番,如果不是找不到合适的鞋码,我连脚下的皮鞋都想换掉了,这皮鞋虽然柔软而且合脚,但毕竟它是皮鞋而不是更合适运动的户外鞋。
突然,餐馆里明亮的灯光灭了,几句英文在黑暗中响起,叹息声让我猜到,应该停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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