歆一的面色不是很好看:“我听说,平兴上一批押送朝廷派发的巩固堤坝拨款的那批官兵,是在水路上被水匪埋伏,打了个落花流水,逃回来的。
“关于这件事…因为那批官兵是白天逃回城里的,不少平城老百姓都亲眼见到了他们凄惨的模样,所以不存在说谎或是刻意夸大其词的可能。
“这平兴官府养的兵,素质似乎很不咋的。
“咱们要用他们,或许…很难达到理想的效果。”
“我倒不这么认为。”池惜年摇摇头,“如果他们真的这般差劲,朝廷不可能一点儿风声听不到,水匪们也不可能在前些年与他们相安无事。
“相比于他们差劲,我更倾向于他们输在了外人都不知道的内情上。”
池惜年心中有了一些猜测,但她并没接着分析,而是转而又问歆一:“除了这两件事,你还打听到了什么没?比如,这波来平兴牟利的商人背后…可有猫腻?”
“有关商人牟利这块儿,婢子打听得不多,因为这看起来,就是正常的赚取差价。供不应求,粮价自然就飙升了上去。
“听说,周围几府因为梅雨季自己也要防着水灾,所以也不敢匀太多粮食给平兴府。
“且就匀出来那点,还被水匪打劫了一些。所以,这粮食来源只能靠逐利的商人。
“这样,粮价自然涨得吓人。”
“那这些商人背后,有没有组织呢?”池惜年指尖轻点桌面,蹙眉,“比如,他们实际上都是一个人或者一个组织的人手,谋取的利益,大部分汇聚到了某一个人手里?”
“这个…婢子没有仔细打听。”歆一摇摇头。
但沉吟片刻后,她又根据已知消息分析道:“但就婢子观察,街上商人还是以散户居多。
“而且,听他们说,似乎大一点的商贩还不太敢谋这份利。一来是怕朝廷事后清算,二来则是怕水匪把他们送的粮当作官府购置的物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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