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有话和你们妈妈说,你们可以现在就写信,明个走的时候,我会带上,等见到你们妈妈,帮你们转交。”
明薇第一个表态:“我这就去给妈妈写信。”说着,小姑娘回了她自个房间。
“我也给妈妈写信。”
这是明涵的声音。
“洛明睿,你呢?”
洛晏清问大儿子。
“我一会就写。”
明睿话不多,但行动力一点都比弟弟妹妹慢,他坐到他的书桌前,从抽屉拿出信纸和钢笔,想了想,就开始认真书写起来。
洛晏清见状,悄然离开。
可就在他走至客厅中央的时候,隔壁文家传来女人歇斯底里的哭声,不过,这哭声蓦地又中断,就像录音机被人“咔嚓”一声按下暂停键。
文家。
“哭啊!怎么不哭了?你不是喜欢发神经吗?继续!”
文思远眼神冷漠,凝视着妻子苏曼,他是无论如何都没想到,不对,他其实应该想到,就苏曼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上学模式,
被校方劝退是迟早的事,可他没想到的是,之前校方打电话到家里,好巧不巧被他接到,人家只是提醒家属注意下,
也就是俗话说的警告,这次,就在今个午后,他休假回家,再度好巧不巧接到苏曼学校来的电话,叫他去一趟,将苏曼带回家。
“你为什么不帮我?”
忍着满心怒火和无助,苏曼死死地盯着文思远:“看着我被退学,你是不是很高兴,可这样我脸上没光,难道你脸上就有光了?”
“我如何帮你?”
文思远冷漠的目光中染上一抹嘲讽:“你就说说你这两年多时间在学校上了多少节课,又参加过几次考试?”
“可这也不是学校劝退我的理由啊!而且他们那是劝退吗?是直接取消了我的学籍,不让我在学校继续待下去。”
苏曼眼里满是泪水:“再说,我没好好上课是为了谁啊?我是为了这个家!”
“别说得这么冠冕堂皇。”
文思远的语气听不出情绪:“家里的开支和孩子们上学的费用全是我在出,你摆摊挣的钱,家里花过一分?”
谎话被拆穿,苏曼脸颊发烫。
“放着好好的大学不上,而且我也没穷到要你挣钱贴补家用,你倒好,眼里心里全是钱,假期跑去南方进货,
回来趁着假期摆摊做生意不够,竟然连正常上课时间都占用,之前你们学校领导打电话到家里,我就警告过你,让你别再三天打鱼两天晒网,让你在学校好好学习,你是怎么答应我的?
现在好了,直接被校方退学,我看被大院里的人知道,你的脸将往哪放!”
想到下午去苏曼学校领人回来时人家校领导说的话,文思远就忍不住脸红,且在当时是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人家校方把退学理由摆得明明白白,苏曼却不知羞耻,反倒在校领导办公室大吵大闹,质问人家为什么要她退学。
他在了解情况后,脑中只有两字“丢人”!
“不行,你得去找我们校领导帮我说情,我不要被退学,这眼看着就要毕业,我不能没毕业证!”
苏曼泪眼中写满恳求:“算我求你了成吗?你就帮帮我,我保证以后会好好学习!”
“有用?”
文思远神色冷凝:“你被退学已成事实,你觉得你们学校会收回这个决定?再说,你可别忘了,你的学籍已经被注销,就别再做美梦了。”
“文思远,你好狠!”
知道回学校没了可能,苏曼泪眼中的恳求被愤怒和痛恨取代:“你是不是早看我不顺眼了?在隔壁那个狐狸精来大院后,你就看我不顺眼,
动辄就和我吵架,说我哪哪都不如那个狐狸精……文思远,你不是人,看上那个狐狸精你明说便是,做什么总是找我事?”
“有病就去医院看看,别在这像疯狗似的乱咬。”
文思远的目光里充满厌恶:“给我戴绿帽子这笔账我还没和你算清楚,这会儿你又想污蔑我,苏曼,我是真没想到,你是这样一个卑鄙又恶心的女人!听好了,我和你离婚是离定了,不管你答不答应,我都会和你离婚!”
音落,文思远欲离开卧室,去书房睡,不料,苏曼蓦地扑过来,对着文思远又是撕扯又是捶打:“你说谁卑鄙?说谁恶心?我怎么就卑鄙了,又怎么恶心了?文思远,你给我把话说清楚!”
“需要我去医院当着我表姐的面问吗?”
文思远眼里的厌恶几乎要溢出:“我就想不明白了,我是哪里对不起你,要你给我戴绿帽子?还有你和别的男人鬼混前,就没想过一旦事发,要鹏鹏以后怎么办?”
“我没有!我说了我没有,你为什么不信?我看是你心虚才是,你喜欢隔壁姓姜那个狐狸精,所以才给我扣屎盆子!
文思远,你说那狐狸精有什么好的?她是破鞋,你知不知道?她去年就和野男人跑了,是咱大院里所有人都知道的破鞋!
而你竟然喜欢一个破鞋,文思远,你脑子有病,你才应该去医院看看!”
就在苏曼音落之际,文思远扬手就是两巴掌,他冷声说:“别用你肮脏的心把别人想的龌龊,人家姜同志是受国家委派出国深造,你要是再敢满嘴喷粪,诋毁他人名声,就等着去劳改吧!”
夫妻俩深恨着彼此,但都尽可能压低声音,可夜色实在静寂,加之房间窗户没关,他们的吵闹声还是传到了两隔壁。
“大哥大嫂你们要去做什么?”
听到客厅里有动静响起,洛晏清走出房门,就见姜大哥和姜大嫂脸色很是不好,正欲出客厅,而没等姜大哥姜大嫂做声,洛晏清又看到明睿三只一个个气呼呼从房间出来:“洛明睿,你们为什么还没睡觉?”
“爸爸!你没有听到吗?隔壁文叔叔和文鹏他妈妈吵架,他妈妈骂我妈妈是狐狸精!”
明薇攥着小拳头,眼眶泛红,几乎是咬牙切齿说了句。
洛晏清正欲说些什么,发现姜大哥姜大嫂已经出了客厅,情急之下,洛晏清看向明睿三只:“去睡觉,大人的事和你们小孩子无关。”
说着,他追向姜大哥姜大嫂。
文思远听到院门被拍得啪啪响,他一把推开苏曼,冷着脸走出卧室,等他打开院门,借着月光看到门外站着三个人,心中疑惑,可一瞧见其中一人是洛晏清,心下当即暗道不好。
然,没等洛晏清做声,姜大哥就沉声问:“你们夫妻吵架,说谁是破鞋?”
“这……”
文思远张了张嘴,表情既尴尬又抱歉。
“是没说过,还是不想承认?”
姜大哥冷着脸质问。
“误会,都是误会,同志,你们误会了!”
文思远想解释,可又不知从哪解释,他把目光落到洛晏清身上:“洛组长,真得纯粹是误会,我家那位她……”
后话尚未出口,文思远一侧脸颊就迎来洛晏清一拳头,接着,洛晏清的拳头就没停下来,一拳又一拳朝文思远身上招呼。
“洛叔叔!洛叔叔你别打我爸爸了,不是我爸爸说的,是苏阿姨……是苏阿姨骂姜阿姨是破鞋,还骂姜阿姨是狐狸精……”
文悦从客厅跑出来,喊洛晏清停手,帮文思远解释:“苏阿姨被学校退学了,她嫌我爸爸不帮她去说情,就扯出姜阿姨,让我爸爸脸面上难看!”
动静这会闹得不小,不多会,本已睡下的邻居,有不少跑到文家院外看热闹。
“死丫头,你胡说什么?!”
苏曼听到院子里的动静,一出客厅,就在文悦胳膊上狠狠地拧了下。
不料这时姜大嫂忽地疾步走过来,抓住苏曼就连抽巴掌:“说啊!你说谁是狐狸精,说谁是破鞋?我小姑子明明是出国深造,你却恶意中伤,死三八,我看你就是在找死!”
苏曼想还手,可她哪里是姜大嫂一个农村妇女的对手,不多会就被姜大嫂撕扯得狼狈不堪,且骑在身上,一个巴掌接一个巴掌朝脸上、嘴巴上招呼。
“臭不要脸的贱人,我小姑子招你惹你了?让你有事没事拿我小姑子说事,你这么嘴碎,你爹娘知不知道?”
姜大嫂又是打又是骂。
苏曼用手护住脸,姜大嫂就抓扯她的头发,她去解救头发,姜大嫂就朝她脸上甩巴掌,总之,苏曼在姜大嫂手上没讨到半点便宜。
“疯婆子,你放开我!呜呜……”
苏曼回嘴,浑身疼得失声痛哭。
文鹏被吵醒,跑出客厅,看到苏曼被人压着打骂,吓得哇哇大哭:“不要打我妈妈,坏蛋,不要打我妈妈……”
有人实在看不下去,不得不上前拉开姜大嫂,而洛晏清也被人拉开。
文思远这会儿也是浑身疼得直喘粗气。
“洛组长,我承认是我没管好我家小苏,你这打也打了,总该出气了吧?说实话,我家小苏确实嘴碎,她是因为嫉妒姜同志方方面面比她优秀,
又因为今个被他们学校退学,所以和我发生争吵,把姜同志给扯出来说了两句,为这,在你找上门前,我已经收拾过她……”
洛晏清打断对方:“这不是一次两次了,你们两口子有任何矛盾随你们怎么攻击对方,可你们不该一次又一次把我爱人扯进你们的矛盾中说事,
尤其是你媳妇,我管她是不是因为嫉妒,她说我爱人的不是,那就是她不对!我可以不打女人,但你是她男人,就不要怪我找你算账!”
目光淡漠疏离,语气冷若冰霜,洛晏清逼视着文思远:“我爱人通过一年半时间修完两个专业的大学课程,在去年九月份,她是国家委派出国深造,
这都有正规手续在,谁要是不相信可以去查,可就是这么件事,从你媳妇嘴里出来却完全变了味儿。”
这番话洛晏清不仅是说给文思远和苏曼两口子听,也是说给那些看热闹的听,他知道姜黎去年被江家人带走的得太突然,
即便齐女士和人闲聊时,有放出话,说姜黎是出国深造去了,但不乏有那爱说嘴的持怀疑态度,基于此,洛晏清借现在这个机会,索性把话说得明明白白,免得有人再造谣生非。
“不会吧?洛同志家的姜同志去年就大学毕业啦?”
“你是没听清楚还是怎么地?人家洛教授说得明明白白,姜同志不仅在去年毕业,而且是修了两个专业都拿到了毕业证。”
“啧啧!这也太厉害了吧?!”
“姜同志和洛教授是两口子,洛教授本来就厉害,姜同志也厉害,这没什么好奇怪的。”
……
看热闹的听了洛晏清说的,凑到一块低议不断。
“小苏,你是真得太不讲究!这你被你们学校退学,关人家姜同志什么事?就算你嫉妒姜同志,也不能诋毁人家的名声啊!”
文家右隔壁徐梅徐嫂子数落起苏曼:“自打姜同志住进大院,你可没少针对人家,我还想着你吃了几次教训,会管住自己的嘴,结果你可真是让咱们左邻右舍大开眼界了!”
随后替换。。。捉虫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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