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卿卿将手里的书放在身侧,起身给阿娘行了礼,扶着她在椅子上坐下,“阿娘找我有事?让人唤我过去便是。”
“没有,就来看看你,跟你说说话。”
紫黛乖觉地将屋子里伺候的人都带了出去,把门关好,让母女俩好好说话。
乔氏看着自己如花似玉的女儿,心里又是欢喜又是忧虑,“爹娘早与你说过,只要你开心,怎么样都成,都有我们在,但是娘心里也希望你能过得更好,更加好,娘又担心你会错失真正属于你的机缘,那就……太可惜了。”
白卿卿浅笑道,“阿娘说的是宁宴的事?”
乔氏握着她的手,在她手背上轻轻拍了几下,“原先呢,我也是憋着气的,就该让他吃苦头,好好受受你当年的罪,但我没想到他能做到这个地步,被人高高捧着的人,愿意舍弃风骨名声甘愿如此,至少说明是真的将你放在心里。”
“娘是过来人,什么样的人没见过?要说这世间的男子,不说全部,大多数都把自己看的更重,只觉得咱们女子对他们来说只是个衬托,锦上添花用的,又或是象征,突显地位,区别是有些掩饰得很好,有些则明晃晃地蔑视。”
“娘运气好,嫁着了你爹,可娘家里也有姐妹,身边也有朋友,所嫁非人那是一辈子的苦楚,所以我才会来与你说这些,我瞧着宁宴是把你放在他自己之上,比权势地位都要重,这样的人,一辈子很难遇到第二个。”
白卿卿听懂了阿娘的意思,轻轻地靠过去靠在阿娘的肩上,“我并没有故意想要折腾他的意思,也不是要出气,我只是想好好地确定,我要的是什么。”
她不想因为宁宴的诚心而感动地做出选择,她只是还没有想好。
乔氏听了她这话心里落了下来,语气也轻快了许多:“就知道你是个有主意的,不过卿卿啊,你可能得快些想,清寒寺的桃花开起来,也就那十多天……”
“娘……”
白卿卿无奈,但娘能这样打趣她,显然是对以前的事放下了,说起来阿娘对宁宴的评价似乎一直都还不错?
之后没两日,祥和郡主给白卿卿送了信来,白卿卿心里疑惑,拆开来看过之后,无语到克制不住想翻白眼。
祥和居然跑去了清寒寺!
她信上说知晓宁宴换了地方,她立刻去求了皇上,说是要在离开宣城前去清寒寺祈福,实则是为了离得近些好看热闹。
祥和说可不止是她,清寒寺莫名香火旺盛,每日人来人往,不过宁宴的威名犹在,除了她无所顾忌,没人敢轻易往后山去,怕被暂时落寞的凶神给惦记上。
所以就由她来将情况告知白卿卿,她之后会一日一封地给她写信,让白卿卿不用太感谢她,离开前多给她准备些好闻的香就行了。
白卿卿无语凝噎,那还真是……谢谢她了。
祥和说,宁宴在清寒寺的后山就像扎了根似的,看着怪渗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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