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次,武帝却是没有叫起,而是任由程木槿跪下去了。
待得程木槿跪好,就听得武帝含着笑意的声音道:“哦?朕竟不知你竟如此贪财?那既是如此,又为何不愿嫁入侯府?须知侯府也是百年世家望族,是不知多少闺阁女子的好归宿,若能得嫁入,到时候便是既有良人相伴终老,又可享那泼天的富贵,玩赏那许多心之所向的字画玩器,岂不是一举数得的好事?这是为何?”
什么?
程木槿愕然。
她怔然抬头,便见到那张温和的脸亦是正看着她微微含笑。
程木槿连忙低头。
她的心思一瞬间有一丝烦乱:皇帝这些话她没办法回答,只因这话本身就是偷梁换柱。她说的其实是玩笑话,是耍小聪明小心机为自己想种棉花开脱的,她相信以皇帝的智慧不会听不出来,可是他老人家却没接招,而是故意曲解她的意思,把她的爱好和嫁入侯府连在一起,这就是故意挑刺啊。那这样,又让她怎么回答?这再怎么回答都是狡辩啊。
程木槿暗自头痛。
果然,朝堂争霸什么的不是她的强项,像这样的诡辩话术属实难以应对,这若不是皇上倒也罢了,她说什么都顾忌少些。可这却偏偏是皇上,是能掌控她,以及程家生死存亡的皇帝,那她就真的不能多嘴了。所谓多说多错,左右她该说的都说了,至于那些不能掌控的,就一切随缘吧。
也是以,这问话还是不回答的好,一切都听从皇上您老人家的圣裁。
程木槿思虑既定,就重新安稳住心绪,安然地跪伏道:“民女有罪。”
不会说就不说,反正承认有罪就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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