趾高气扬来这里讨伐萧云谷的几个帮众头目,做梦也没有想到翩翩书生一般的萧云谷竟有这样骇人实力,又看到那些越来越多被杀死的手下,终于再也没有了面对的勇气,在喊了那声退之后,慌不择路的四散逃去,只一瞬功夫就不见了人影……
就在这时,原本只有云层聚集的天空,突然闪过一道极亮的闪电,紧接着咔嚓一声雷鸣,豆大的雨滴开始自云层坠落,这些带着凉意,却不乏晶亮的雨滴,密集的落下来时,竟是让本已经灰暗的四周,变得有些清晰起来。
突然一阵弓箭拉动机簧的声音混杂在雨滴落泥土的滴答声中,隐隐响起。
围绕着萧云谷和他身后那个少年的前方,猛地出现了一片密密麻麻的黑雾,那是成百上千只羽箭向他们扑面而来的恐怖场景。
萧云谷手中的剑,似乎挥舞的更加飞快,将身前一片,死死的遮住。
身后的张小闲这时,手上的刀,已经在无形之中瑟瑟作响,就在这时,在剑气血色之中,刀光暗影之下,有两道影子,如天上劈下的闪电一般,向着那飞箭而来的方向一前一后弹射而去。
刚刚把一只箭射出去,刚要伸出手去腰间取另一只羽箭的宋国兵卒,哪里能想到,就在这黑色旋风一般的箭阵之中,有两个人竟然如天神一般,出现在了他们的头顶。
紧接着剑影刀光一闪,那可怜的把手已经伸向腰间的军卒,就被斩杀子在了当场。
他们的身体颓然倒下的瞬间,也许还没有明白,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那两个被羽箭包裹中的二人,怎么会突然出现在他们的头顶上。
张小闲手中的刀,这时候早已经动了起来,斩杀强大的抢匪,敌国的兵将,是他在边城那些年间,最常做的事情,所以,战斗对他来说熟悉的不能再熟悉。
只是习惯的操起手中的极薄却极坚韧的手刀,劈向那些试图先杀死他的人。
悚然可怖的兵器刺穿身体,被斩头颅滚落下的诡异声响,让这里充满了修罗地狱一般的阴森气氛。
大宋国中的这些兵卒很强横,这不仅是平时他们会受到严厉而残酷的训练的结果,还有他们心中那股横贯世间,为我大宋为王的根深蒂固的韧性,绝不言败是他们心中最大的信念。
所以,尽管他们在今晚遇到了两个比他们强大的敌人,可这些兵卒却丝毫没有退缩的意思。
于是,这场战斗就亦发显得过于惨烈。
天空中雨滴不断滴落,落在流满血水的十七街的街道上,落在那些被刚刚杀死的兵卒身上,然后汇集成许多股的水流,慌张的流向低洼处。
也许是大门外动静太大,兵器相撞的声音过于刺耳,但唯独没有人声嘈杂的诡异景象。
让十七街两侧的居民好奇,有一个胆大居民,实在抵御不了想对街上事物看个究竟的诱惑,偷偷跑至府门处,透过大门的缝隙,紧张的看向外面。
于是他看到了一幅,让他这辈子都会后悔也不愿再想起的场景,一个人的脑袋,在那柄极薄的手刀劈下的瞬间,骨碌碌的滚落地上,然后被坚硬的连带泥水的地面弹起,颠簸跳动几下后,竟然直接冲着他的大门而来,就在他被这恐怖的情景吓得缩了身子,似乎想要躲避的时候,那个骨碌声竟逐渐停了下来。
或许感觉到危险不再那么贴近,等那人再仔细扒着门缝看去,却被吓得嗷的一声,瘫坐在地上,原来,那个被砍下的脑袋, 正好落在府门的正前方不足三尺的地方,而那个人头上的一双瞪的极大眼睛,竟是直直的盯着他的方向……
临安城北,五雷帮的大堂之上,已经把众多五雷帮的余下人等,都清理干净的齐四爷,看着跪在地下的那些心有悔念之人,义愤填膺沉声骂道:“为了你们这些个不知死活的东西,我竟让我大哥孤身一人对付那些邪佞之徒,要不是大哥一再交待我不可滥杀无辜,今天我非把你们这些人,一个不留全部处死不可!”
“齐四爷,萧帮主他真的不会有事吧?”身旁一人不禁有些忧虑的问道。
齐四爷本就攥着的拳头,越发的发紧,他何尝不在担心大哥……
临城郊外,负责整个都城防护的军营之中,被奉命来接替那位王府亲信骑都尉路晟,接管城外守防的游骑将军冯仁,挎马提刀,望着那几个不曾甘心就这样被削去一身官职,赶出军营的校尉,想着自家的上司那位骑都尉路晟,怎么还不赶紧回来。
本来都是投效在郇王亲信手下,妄图鸿运加身的他们,此时看到那游骑将军胸有成竹的模样,不仅心里感到了一阵阵的发凉。
骑都尉路晟带领的手下的那部分兵卒,此时已经被那两道出手迅疾的人影,斩杀了近大半。
路晟此时也已经被萧云谷的剑气所伤,他一个百般锤炼的武者,竟然在这小小的帮众头子面前,屡次受挫,最后被萧云谷风雷一剑刺穿他的胸膛。
将死之际,路晟望着那张没有一丝情绪的刀刻脸庞,阴恻恻的说道:“你以为,今天你还能走出这十七街,还能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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