芳姨看见这一幕,笑了笑:“那我就先回去买点排骨,给你们煲汤。”然后很有眼力见就走了。
卜善目送芳姨离开病房,才狡辩道:“那说明我消化好。”
“那就把这碗粥都吃了,听见没?”
在她住院这段时间,陈栩谦头一遭这么不间断地陪着她,对她也是真的好。
卜善有时想世界尽头都不过如此了吧。
他害怕她在医院无聊,自己也从五蕴院搬到了医院。
好在卜善住的是单人病间,让护士额外再加一张床倒也算凑合。两人每天吃完芳姨送来的饭菜,就窝在病床上看各种剧,有时陈栩谦还会陪她看动画片。
被苏邰知道后,抓住这个机会打趣好久,说他们是两个脑残大儿童。
后来,陈栩谦把电脑也搬到医院,甚至让李柯和项目团队在医院开会。每每见到他们嬉笑的眼神,卜善都害怕第二天在公司传个遍。
偶尔也能听到,他跟操盘手通话时流出的旁言侧语。
就知道最近他股市又大赚了。
就在想,钱对于他们这种人来说感觉都不是事儿,随随便便一点蝇头小利,几乎都是普通工薪家庭一辈子的收入。
别人卜善不清楚,但陈栩谦从不打没准备的仗,他身上有股子孑然隐隐于市的秉性。
哪怕发生天大的事,也不见喜形于色,这才是他。
除除去前几年他妈妈的事,算是一次意外。
之前他和肖韫一直都在大陆投,后来开始转战香港。卜善听说大陆会有跌停限制,会自动平仓,但香港那边并不会。
她犹豫问:“这样赚钱真的十拿九稳吗?”
陈栩谦目光从屏幕上挪开,解释道:“河边走多了,总会有湿鞋的那天,就看是否足够敏锐,提前换双防水的鞋或换条道。”见她今天听得饶有兴趣,他劝诫道,“你好好画你的画,不要入这行。”
卜善无语翻了个白眼:“别瞧不起人好吧,再说我也没这个打算。”
他把电脑扔到一边,贴着她的耳垂呼气:“你要想没必要自己来,我弄点给你练手,好不好?”
卜善生理性地有些发颤,躲开他紧贴的身体。想着财经频道放的新闻,脑袋摇的跟拨浪鼓一样......
“不用不用。”
“也对,你胆子小。”
卜善双手去捧他的脸,很认真建议道:“反正现在也在医院,你要不要去做个心电图?”
见她今天难得主动贴近,陈栩谦大手探进她睡裤,摸着两瓣圆月,眼梢轻佻地吊起:“现在应该是你心跳很快,要不要你去做?”
“正经一点,还在医院。”卜善把他揩油的手拿出来,“你看股市和心电图不都一样嘛,玩的都是心跳,?”
这丫头脑袋瓜到底在想什么。
陈栩谦一脸坏笑:“那顺便我再去男科看看,出个报告给你看?”
卜善被气得肝儿疼:“你怎么那么下流啊。”
他无视她的害臊,贴着卜善鬓边嗅了嗅,点评道:“回家赶紧洗头,味儿有点大。”
卜善瞪他一眼不再理他,伤口还没有完全好,也不能动手打他,只闷作不吭声愤愤刷新朋友圈。
陈栩谦目光这才落到,她身边的ipad上,指着问:“这不是跟着子从那姑娘嘛,画她干嘛?”
本来以为他不会记得。
他这个人平时只对感兴趣的才会多看两眼,其余一概漠不关心,,他就会说干我什么事?
“子
从让我帮忙画的。”
手术前一晚,傅子从找到她让帮忙画一张插画,适合纹在身上那种。
卜善问他有照片吗?
傅子从说没有,只说画跟他一起的那个女孩,让卜善自己看着画。她只好照着印象中画了一张,幸好那个女孩子让人过目不忘,不然她还真保证不了像本人。
不出所料陈栩谦知道后,点了点头没问其他。
卜善脑袋里突然就冒出一个念头,问:“你当时怎么就在饭局上认出我了呢?”
陈栩谦轻吻她的唇,“因为张季卉说你像猴子屁股,我没见过就多看了两眼,如今长这样啊。”
“......”你妹。你才像猴子屁股呢?
卜善无语嗔怪打他,“过分。”
两人闹腾了一会儿,陈栩谦搂着她翻着没刷完的朋友圈,见卜善手指停在翟麦发的照片上,饶有兴致问:“想去啊,叫你病的不是时候,不然就带你去。”
卜善点开一张大图,说:“我在想幸好没去,你看这游船上全是比基尼美女,我跟这儿阑尾炎痛起来。谁知道翟麦在哪个姑娘身边,我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我们善善说的对,幸好没去。”
他这个人就是这样,好的时候你要天上星星,他都再给你。不好的时候,什么薄情话都说的出来,做事也挺寡情。
卜善的手术本就是微创,即使先前有发烧的症状。
医生也一再说可以出院,不是什么大毛病。可陈栩谦非要她再几天观察,医生面上虽同意,然后又旁敲侧击提醒床位紧张,其他病人也等着用。
她也觉得实在有些矫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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