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邰气极反笑,随手抓了一个茶勺扔在她身上。
“你妹,怎么跟陈栩谦一个德行。”
卜善接过茶勺放在茶筒里,含笑道:“好好的六君子,少一个都不配套了,人还怎么用。都大半年了,还没动静呢?”
“慢慢来呗。”
她打趣道:“是不是肖韫那方面有什么问题?”
果然现在是跟陈栩谦学坏了,身上也沾染了那股子习性,同化的“吃喝嫖赌”里,只剩嫖没做,其余样样占尽。
苏邰无语让她赶紧滚。
卜善偷笑回归正题,说:“其实有个孩子对你们感情挺有帮助的。”
然而苏邰听出了另一层意思,她拿过卜善手里的点心放在一边,脸上带着一丝神秘莫测般的笑,建议:“要不你和陈栩谦也先要个孩子?”
她说完这句话,见卜善牵动嘴角笑,却也没能扯出一个笑意。
苏邰又补充道:“不是说让你用小孩拴住他,现在又不是旧社会,未婚先孕的可多了。我看你们俩都挺喜欢小孩的,没准这能帮你们往前迈一步呢?”
“我看你是疯了。”卜善说。
苏邰吃瘪,扯开话题另说:“从进来就见你盯着这房子,这么喜欢?”
卜善勾起嘴角,说:“我想给我爸妈买套房子,最近对装修有点痴迷。”
“你爸妈不会喜欢这种风格吧?”
“我爸肯定是不喜欢的,不知道他会怎么设计。”卜善顺手给苏邰一指,“这块地方很特别,你看那个角落。”
苏邰顺着她的手指,望了过去,是个小阁楼。
她说:“别说有点像庄姨的佛堂。”
“佛堂?”
“陈栩谦他妈信佛,家里还有个佛堂,听肖韫说没事就在里面念佛抄经。早几年进去过一次,她妈脸色不太好,后来连她家我都没去过。”
“他妈很威严?”
苏邰眸子提起来,认真说:“那倒不是,就是有点敏感。不对不对,这么形容......也不对。不可言说,见了你才知道。”
之前翟麦说不清楚,还觉得是他表达能力不行。
连一向谈吐字字珠玑的苏邰,都用“不可言说”来形容一个人,卜善对庄如就更是好奇。
两人聊完出来的时候,卜善非要苏邰在旋转楼梯处给她拍照,她很喜欢这个角落,欧式彩绘玻璃再配上一盏水晶吊灯,复古又充满质感。
她今天穿了一条暗红色开衩长裙,头发也微微卷过,整个人文艺中又带了点小妩媚。
苏邰拍好把手机递给她,调笑:“别说,还真点上海滩时期,哪家有钱人太太的感觉。”
卜善抿嘴只当她开玩笑。
照片的构图都极好,灯光有些昏暗,整张照片都呈暖色,色调也不错,她也没有再后期调色,直接发了原图到微博。
这还是和苏邰签约后,第一次传真人照片上去。
和苏邰告辞后,卜善去了一趟画廊,跟刘凤英和画廊负责人商谈慈善画品拍卖的事情。刘凤英这几年一直在做慈善公益,也会将画廊的一部分收入,捐至贫困山区的学校。
之前新闻有登过机构贪救灾款,她就不怎么信这些。
但因为刘凤英帮过她许多,卜善这次也拿出不少画品进行拍卖,算是尽她的一点绵薄之力吧。
这天陈栩谦来画廊接她。
他一只手搭在方向盘上,露出半张
脸,她一眼就看见他了。
上车后,他很自然替她整理头发,轻吻她的唇,“忙完啦?”
卜善手指勾着他喉结轮廓,试图远离他,眼睛眯起来,透着一股子狡黠,有恃无恐地撩拨,问:“你今天怎么有空来?”
“这不,专门来接你。”陈栩谦贴近几分,帮她系好了安全带,还不忘在光滑的大腿捏揉了一把。
一路上他也没闲着,左手扶着方向盘,刚好腾出右手伸进卜善裙子里。
但也没太过分。
陈栩谦侧头看她,问:“去哪吃饭?”
“芳姨不是在家做了嘛。”
芳姨下午就提前打了电话,让他们一定要回家。说这两天闹动物流感,让他们别在外面吃饭,不干净。李隽香昨天也再三叮嘱,又在微信上给她发了一堆关于流感的推文。
陈栩谦嘴角溢着笑,说:“你还真回去吃啊,天天清粥,哪那么容易就死了。”
“都做好了,不吃多浪费啊。再说小菜还帮助你清心寡欲。”
他面上佯装认同此话,推着裙摆一点点地向上,手已经沿着大腿摸进去。
卜善双手摁住他胡作非为手,急道:“疯啦,在车上呢。”
陈栩谦眼睛微微眯起来,声音近乎低黯引诱,手指钻进去轻轻拨了拨,“你自己说,现在用‘清心寡欲’这词合适不?”
她没好气儿瞪他,可也知道现在跟他硬气不起来。
万一他把车停在路边就来,这事他也不是没做过,她咬着唇,脸色不好看。
到底是没太过。
陈栩谦抽出手,放在鼻尖嗅了嗅,不由自主勾起嘴角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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