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晚,卜善迷迷糊糊翻身,在他胸口蹭了蹭,又钻进他怀里,找了个舒服的位置,又昏昏沉沉睡去。
陈栩谦不觉想到先前两人各占一边,他垂眸看她的睡颜,怔怔看了片刻,心里竟也感到塌心。
好歹这个女孩,还在他身边。
——
圣诞节前一周,翟麦组织了一场局,依旧是在思南公馆。
对于他一直以来纸醉金迷般的生活,丝毫不心疼钱。卜善都为他感到心疼,做点什么事不好,非要糟蹋钱。翟麦一脸无所谓,说是他老子的,不花白不花。
这次肖韫和苏邰也来了,翟麦请来的那些男男女女,起哄让肖韫介绍苏邰。
肖韫正张口,被翟麦抢了先:“滚滚滚,这是我大嫂子,你们都客气点。”
不知谁起哄闹了句,那你小嫂子呢?
气氛顿时有些尴尬。
肖韫和苏邰两人关系,是今年才有所缓和的,除了几个关系特好的知道,其余那些人还以为他们,依旧保持着相敬如宾的关系。
翟麦脑袋转得飞快,扯过人群外的卜善,说:“他妈的,有没有点眼力见,我小嫂子在这。”
众人戏嘘一声。
翟麦笑着搂着卜善,冲众人说:“我就只有两个哥,大哥肖韫,二哥阿谦哥。你们自己说她是不是我小嫂子。”又冲陈栩谦嚷,“阿谦哥,你说是不是?”
陈栩谦走过来,掰开他搭在卜善肩头的手,“那你也不能搂着她。”
大家都起哄,翟麦你惨了,敢摸你嫂子。
卜善和苏邰对视了一眼,只当这个玩笑很好笑,也开始配合跟着笑。
晚饭在公馆附近的西餐厅解决的,落座的排兵布阵和那次几乎无差,不同的是肖韫带了苏邰,傅子从带着那个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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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人难得聚的那么齐。
卜善吃完面前的西班牙红虾,无聊看向那边二十出头的男女,忽然笑了一下。
陈栩谦小声附在她耳边问:“怎么了?”
她收回目光,说没什么。
“没什么你还笑。”
卜善低低又笑了一声,为他痴迷自己为什么笑而笑,她眼神示意:“那边有个男生喝多了,在摸女孩大腿呢,你?”
陈栩谦看了她一眼,在她腰间捏了一把,“不看,我又摸不着,你好好吃饭,都没动几口。”
她掸开他的手,压低声道:“正经一点。”
他这人就是这样,对不感兴趣的东西,从来不好奇。
吃完饭后,先回一部分人到公馆。
本来最开始是组了两边局,一边人打麻将,一边有人唱歌。陈栩谦坐在牌桌上嫌吵的慌,朝那边吩咐了一声:“声音小点。”
结果不仅声音小了,直接给弄没声了。
那伙人怏怏坐在那,只干干的玩手机聊天。
卜善有些看不过去,好好的出来玩,这样还有什么气氛。她凑近他耳边道:“你别凶啊,那群小孩都不敢吭声了。”
早几年她也和他们一样,生怕惹了这里面的谁,殊不知时间让她变成了那个谁。
陈栩谦这才反应过来,他刚哪凶了,就平平淡淡说了一声。
他没放在心上,旁若无人探手刮卜善鼻子,问:“无不无聊,要不要玩两把?”
“不了,我只会玩血战到底,不会这个。”卜善含笑摇头。
“没事,我给你看牌。”陈栩谦没理会他人,把她拉在身前坐着,给她指牌,“打这张。”
卜善脸羞的通红,哪有人这样打牌的,看来他真是喝多了。
“你正经点。”
陈栩谦揽着卜善的腰,下巴靠在她肩上,仿佛真醉了,喃喃道:“不要。”
肖韫轻咳几声,实在无福消受这幕,让苏邰上桌子,他只旁边倾身看她打。苏邰抿嘴直笑:“陈栩谦,楼上又不是没房间,你这样真像个癞皮狗。”
卜善下家的女孩笑着嗔怪:“阿谦哥,少儿`不宜啊!我刚成年,你可不能这样。”
陈栩谦今晚心情不错,闻言只是淡笑,拍了拍卜善的肩头,让她打三万。
苏邰和卜善目光交换了一下,只当没听到那句“刚成年”。
这从骨子里透出的风尘样,要说刚成年打死她们都不行。这是老三今晚带来的女伴,除了比上次那个更白点,鼻梁更高点。
好像也没什么不一样,听说也叫小果。
卜善最开始以为老三年少的时候,是被一个小果的女孩伤过,所以找的每一任都叫小果。
后来陈栩谦才告诉她,你想多了,他只是记不住名字。
她愕然,还可以这样玩?
他只是浅笑,说更夸张的是老三给每任“小果”的备注,还要编号换上头像,不然哪天就分不清了。
从那以后,应该没人能分清了。
正想着,苏邰扔出一张八筒,她一惊连忙把牌推倒,喜笑颜开叫道:“胡啦!”
苏邰不相信,伸手查看她的牌,气鼓鼓打开抽屉,扔了几张钱给她:“你不是说不会玩吗?”
卜善笑嘻嘻把桌上的钱收起,数了一遍,“还差四百。”
陈栩谦趴在她背上轻笑出声,掐她红扑扑的脸蛋,忍不住调侃:“这不玩得挺好,钱算得还挺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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