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亘谷公子留步~”
只是比他慢了几步,可出了大牢一瞧,自己竟然远远落后于他,难不成他用飞的。
明承一边扯着嗓子喊,一边抬腿跑了起来,亘谷依然是大步流星并不在意身后那个人。
“亘谷公子……”明承终于是追上,喘着粗气还得加快步子跟上脚步,“咱们找个地方喝一杯如何?”
好歹也算是一起坐过牢的难兄难弟,这情分自然也与刚见面时有所不同。不过,这都是明承的一厢情愿,人家亘谷并不这么认为,跟是没有搭理他的想法。
“哎~”明承叹了叹气,瞬间明白是自己想多了可仍是对他不依不饶。像是长在身后的尾巴相隔半步距离紧紧跟着。
“你不觉肖正有问题吗?”
还以为又会说些调侃玩笑之类的话,没想到他竟说出和自己一样的想法,亘谷这才稍稍放慢脚下与他齐步。
这是亘谷第一次用正眼瞧他,虽然不过是侧头将目光停在他身上片刻而已。从食斋到郡府大牢,亘谷自是瞧不上他既不正经又聒噪的性子,更是不觉得他是会用脑子思考问题的人。
那肖正虽是一身刚直,可面对明承却是有些操之过急,行为迟疑,言语唐突,完全与他正义凌然的形象不符,或者说是他心里隐瞒着什么事。
明承见他慢下脚步,拥在心里的话这才脱口而出,“你听听他方才的话,明显就是心虚不愿你我再插手,跟押我回来时的样子判若两人啊!我怀疑他把我弄过来实则是试探,试探我是不是真的失忆,如此看来,后山季林的事定不简单。”
“即便如此,你又能如何?”
“这……“明承一时无法回答,自己还不知今后的路如何走呢现在更无心管闲事,将那些无用的念头收起,深吸口气,漠不关心的嘻嘻一笑,“嘻嘻嘻,不过是猜测,兴许是我想多了~“
那双无处安放的手又撩起一缕长发,绕在指间来回摩挲,虽不愿管闲事可心里还是隐隐放不下,别看是一脸轻松实则是心事重重。
郡府衙门口一般有大案发生时才会变得格外热闹,熙攘的人群一圈圈围着,争相瞧郡尹大人如何审案,犯人如何招供,再经过口口相传立刻便成为当下最被人热议的话题。
这次却与往日不同,郡府内是一片风平浪静,可在府外却是暗潮涌动。两边的灰墙下排排挤满了人,他们半蹲在墙根边目不转睛的盯着府门,手里不是拿着锅铲就是拿着扫帚,不少人还颠这个花盆,一个个凝神屏气似是弦上的箭。
这是劫狱?却又不像,可既然不是来找麻烦,各个为何是一脸的紧张。
明承小跑着跟在亘谷身后一路,两人前后脚出了郡府。
“亘谷公子,去我府中喝两杯吧!“眼看着分道扬镳,明承依然不死心的再次邀请。
可人家就是不领情,以无声表达着内心的抗拒,即便要走也不打声招呼,宽袖轻摆胳膊负于身后,步子轻快的这便朝着另外一个方向走去。
不等明承追去,蹲在墙根边的一群人蜂拥而至将他围住,这下可好,明承再想去追也追不上了,想要突破重围没这么容易。
“大公子,您终于出来了。”众人围上,令青方小心翼翼的从一棵老槐树后现身跑来,手里举着一支鸡毛掸好不威风。
看着眼前的阵仗,明天不解,“你们这是……”
令青谨慎的观察着郡府前的局势,一切正常才放下紧绷的神经,安心说道:“您被肖大人带走奴不放心,可又不敢跟太夫人说,只好求府中一些平日交好的人来帮忙,若天黑您还没出来,奴才们可就要豁出性命去郡府大牢要人了。”
明承环视一周,见他们拿的装备武器不觉好笑,锅碗瓢勺一样不少。就这样一群临时组建的杂牌军还想和郡府中那些训练有素的官兵抗衡,虽好笑却又十分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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