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整个上海滩都说你是我纪金的女人,我可不能虚担了这个名。”
帛颜身子猝然就僵住了,不知怎么的浑身忽然冷得厉害,阵阵寒意直从心底里生出来。她控制不住的。身子微微发起抖来。
“我要回去。”她竭力压制住颤抖不止的苍白的唇,寒声道。
“怎么了?”纪金并不转脸看她,目光冷硬地直瞪着前方,口中冷漠道,“是不是每天让你只面对我一个男人,你觉得寂寞了?”
他冷漠的一字一句真真切切就在她的耳边,却竟像是一根根针直戳着她的心。有窒息的痛,更有酸楚的委屈……帛颜忽然一转身,不知哪里来的力气,一抬手,朝着他地脸。狠狠的一个耳光就甩了过去。
啪!刺耳的一声!震动之下,纪金也僵住了,他只是低着脸,不做一声。
那一巴掌下去,帛颜浑身却已经彻底虚脱了。身子控制不住歪歪倒倒直往后退去,直到硬声声撞到了茶几上,身子一歪。侧身跌躺在了沙发上。良久,只见纪金沉沉吸了一口气,竭力压住心底里的情绪,抬起眼来看见她伏在沙发上,一动也不动,脸色苍白如纸,双眼半睁半闭着。……他的腿忽然不自禁动了一动,那个一瞬间。他真地很想走过去,把她紧搂在怀里,给她温暖。可是,转念之间,他却并没有走过去。他忽然一转身。避免朝帛颜看。
“好了,你既然不舒服。佣人会伺候你先休息的。”他随即开口道,“你的东西,我会派人去你姑妈家里都给拿过来。”说完,他不多停留,迈开步子,很快就走了出去。
听见外面佣人招呼纪金走的声音,又听见他的车子开走地声音,帛颜伏在那里,眼中的眼泪终于再也压制不住,涌了上来,像是骤雨一般,瞬时披满了她苍白的脸,因哭泣而颤抖地身体止不住的一阵一阵抖动着,在头顶上方那盏水晶吊灯洒下的苍白的灯光之下,……
纪金出门就开了车自己走了。车子开得很快。在转入了一条清冷的街道上后,他忽然一踩刹车,急急停下了车。
心里烦躁的厉害,他想吹吹夜风。纪金下了车,背*着车子,摸出身上的香烟夹子和打火机来,点燃了一支烟。
路边的梧桐树上飘飘荡荡落下来一片干枯地大叶子,嚓!的一声,落在了他脚旁的地上。暗夜里,他无声的吸着烟,一根接着一根,在这清冷荒凉的街。……
方承锦下班回到家里,佣人迎上去接过他手里地公事包,又问是不是现在就洗澡,好去准备洗澡水。
“小姐呢?”当那佣人已经转身要走,方承锦忽然开口问道。前段日子还能常在医院里看见她去做义工,这几天却不知为何不大见她过去了。
“小姐在楼上房间里呢,”那佣人回转身来,低声回道,“一天都没下来过。”
方承锦一听这话,脸色凝重了起来。他略低吟了一会儿,随即转步直接往楼上去。
“蓉欣,”承锦上楼径直来到了蓉欣房间外,他在门外轻声问道,“睡了吗?”
房间里没有应答。承锦略迟疑了一下,还是轻轻旋开了蓉欣房间的门,将门轻轻地一开,却立即看见面窗静静站着的韵柳。
房间里没有开灯,玻璃窗子开着,织花窗帘在夜风里轻轻摇曳着,不时拂过她娇柔的身子,更显得窗前的她一动不动,清冷月光下,她静默的身姿如一尊冰雕像。
“蓉欣,”承锦走进去,捻开了屋里墙上的壁灯,又转步往窗前的韵柳走去,一面道,“最近怎么都是闷在家里,不出去会会你那些朋友?”
韵柳似乎才从凝思中回过神来。她略下了脸,没有说话,只是轻轻摇了摇头。
“是在为潇席担心吗?”承锦在她身后忽然问道。
韵柳一听这么一问,却是微微怔了一怔,她不明白这话的来由。
其实,潇席自从家里遭了那些变故,他一直都没有再来找过韵柳。而韵柳因为那晚偶然遇见了于帛颜之后,意外知道了帛颜原来就是希源生命里曾经的那个姓于的女学生,她的心绪一直乱纷纷,无法平复得下来。所以,韵柳对秦家近来发生的事情还一无所知。
“谁也不能料想到,他们家里接连出了这些事情。”承锦又接着沉叹着道,“只可惜,潇席难免也会受到一些牵连。”
“潇席的父亲今天也住院了,你应该还不知道吧?”承锦忽然补充道。
韵柳心中猛地一震,她低垂的脸募然一抬,心里暗暗道,“究竟是怎么回事?那个人他怎么会住进了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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