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大牛笑道：“你不要这么激动，我的直觉告诉我，御书房的案子就是马可波罗干的。”
“直觉？你竟然凭直觉来骗我？”
上官婉儿气呼呼的说道：“马可波罗是最成功的西洋商人，他的商船常年来往于海都和长安之间。他要是去盗取御书房第一本《上古遗卷》，或者是在幕后主使的话，那他也未免太愚蠢了。”
马大牛笑道：“你爱信不信，不过你最好查一查马可波罗的出入境记录。我告诉你啊！你要抓紧时间，要不然等明世隐回过神来，功劳就是他的了。”
马大牛现在明白了，为什么明世隐觉得海都一号上有猫腻，但不会怀疑马可波罗。因为他跟上官婉儿一样，被马可波罗大商人的身份给误导了。
越是这样，马大牛就越发坚定，就是马可波罗干的。
这种直觉非常强烈，完全无法忽略。
“马大牛，你给我听着。我这就叫他们查马可波罗的出入境资料。不过要是没有查出什么东西来，你就等着挨收拾吧！”
上官婉儿当即叫所有手下查马可波罗。大概半个小时过去，立马就有结果了。
马可波罗的海关记录被浓缩整理出来，交到上官婉儿手上。
上官婉儿一看，脸色变了。
马大牛问道：“怎么了？”
上官婉儿说道：“最近三年马可波罗的出入境次数总共有一百二十一次。其中头一年的记录很正常。都是带货物，做买卖，有时候也带一些西洋豪商富贾来长安玩。”
上官婉儿继续说道：“以上这些都是正常的。不过，从两年前开始，他的记录里面就多了一项内容：大批随从。以前马可波罗也带随从，但带得不多。不会超过十人。”
上官婉儿皱眉说道：“可是两年前，他的随从就越来越多，每次都超过四五十人。最多的一次达到八十几人。”
上官婉儿开始隐隐觉得有些地方好像不对劲，说道：“奇怪的是，这些随从只有入境记录，找不到出境记录……”
有进无出，傻子都看得出来大有问题啊！
马大牛说道：“怎么可能带这么多的随从？很明显，都是伪装的。那些传教士就是这么带进来的。马可波罗是有影响力的商人，他就是利用这一点伪装自己。其实他就是盗取第一本《上古遗卷》的幕后主使，他就是凶手。”
上官婉儿说道：“你说的好像有一点点道理，我现在觉得马可波罗有点很可疑。”
“可疑对吧，早就跟你说了，我的直觉不是开玩笑的。”马大牛笑道：“刚才那一下似乎没白亲嘛。嘿嘿……”
上官婉儿红着脸说道：“可是，我们没有证据。”
马大牛说道：“没有证据可以去找呀！调查一下嘛，大不了把他抓起来，肯定有证据。”
上官婉儿说道：“马可波罗是具有国际影响力的商人，我们不能随随便便调查他，更不随意拘捕他。要不然，如果搞出来乱子，会对海外贸易产生极大的影响。”
上官婉儿分析道：“目前世界上最长的航线就是从海都到长安这条。一直从西方到东方，贯穿了东西两个大陆。不但有马可波罗的海都一号、大唐的长安一号这些超大型船只，还有许许多多的小型船只日夜通航。如果没有证据就抓马可波罗，恐怕这条航线上的人都会人心惶惶……”
“得得得，我明白了，国际贸易嘛，这种东西越扯越复杂，先不要管它。要不然根本没办法动手。”马大牛摆摆手示意她别说了。
上官婉儿说道：“反正马可波罗也是一个具有国际影响力的人物，咱们不好动他。”
马大牛说道：“不能明查那就暗访，不能抓，那就想办法接近他，有什么难的。有证据就搞他，没有证据创造证据也要搞他。”
上官婉儿说道：“万一，搞错了怎么办？”
“搞错！”马大牛笑道：“不可能，我的直觉可不是……”
“我是说万一！”
“万一哦！”马大牛一脸平静的说道：“万一错了，那又怎么样？现在这件案子目的就是扬我国大唐威，抓错一个人，杀错一个人，那又如何？就算真的把马可波罗给杀了，那又怎么样？”
上官婉儿一震，说道：“你这口气神态，怎么跟女皇一模一样！”
马大牛冷冷说道：“不是我跟女皇一样，而是这种大格局高层面的事情，就必须如此。要做，就做绝。要出手，就不怕误杀。更不怕犯错误。”
上官婉儿点点头，她第一次见识到马大牛内心深处与众不同的一面，小声说道：“眼下没有更好的办法，也只能这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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