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间萧滽下学回来听闻此事经过,抱起蓉姐儿坐腿上,捏捏她嫩颊,满是心疼地语气:“我的小妹今受委屈喽!”
虽和萧蓉相处不久,却是打心底的喜爱,容不得谁来把她欺负。
萧鸢端了碗炖鸡蛋羹过来,连忙笑道:“才哄住你又来招她,瞧,眼睛还肿着呢。”
萧滽俯首仔细打量她的眼:“谁说小妹哭了,她可不爱哭,坚强的很!”
蓉姐儿嘴巴瘪得扁扁忍住,又可怜又可爱,萧滽往袖笼里掏呀掏,掏出一块柳叶糖,偷偷剥了给她含着。
“莫要给长姐知道!”饭点吃糖,晓得准要挨骂。
“不说!”蓉姐儿头摇如拨浪鼓。
“不说甚麽?”萧鸢又端盘炒瓢儿菜来,恰听得这两字,开口随意问。
“不说!”蓉姐儿两只手连忙把嘴捂严严。
“嘴巴张大!”萧鸢自觉有蹊跷,身后萧滽指着嘴比划。
蓉姐儿乖巧地张嘴,甚麽也没有,糖块努力压在舌板下,哥哥教的,长姐没发现,辄身走了。
嘻嘻笑起来,哥哥朝她竖大拇指,灶前的萧鸢弯起嘴角,拎起鲤鱼尾往热油锅里一掼,孳一声炸响。
真当她傻呀,不过是难得糊涂而已。
翌日清晨,萧鸢打着呵欠拉闩开门,就见冯管事的轿子破天荒停在五六步远,遂上前笑问:“是甚麽风把您老一大早吹来这里?”
“夜游神吹的我来。”冯管事没啥好声气:“沈三爷命你过府见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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