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仁花道:“我的生父可汗从小就给我请了汉人老师,我当然读得懂汉人的书。”
佟毅深有感触地道:“你说的不错。书是人类的朋友,有书可读,便不会感到寂寞。但是,你现在正是花儿盛开的年纪,老是躲在小楼里,没了阳光的照耀,我真怕会影响到你的成长。”
图仁花道:“怎么会呢?你就是我的阳光啊!只要你住在我的心里,我就会永远感到快乐。”
佟毅轻轻地将图仁花拥在怀里,喃喃说道:“我发誓,我不会让你长时间躲在这里的。总有一天,我们会光明正大地出现在人们的视线里。”
……
什么?图仁花失踪了?还是在答应了朕的求亲之后?
手里拿着图仁花的书信,庆熙帝感到一种从未有过的挫败感笼罩了全身。
他看了一眼跪在面前的佟毅,道:“佟毅,你分析一下,图仁花为什么出尔反尔?难道她不想做贵妃吗?朕可不是一般的男人,朕是皇帝。魏国现在强大无比,朕是皇中之皇。她一个草原上的野丫头,竟然,不愿意?”
庆熙帝真的是百思不得其解,图仁花,你知道天底下有多少人梦寐以求想做朕的妃子吗?
佟毅道:“陛下,图仁花之前答应求亲是假的,臣分析,她可能,从一开始,就没有心思做这个贵妃娘娘。”
站在一旁的詹册狠狠地盯了佟毅一眼,那意思好像在说,真不会说话,你这不是往陛下的伤口上撒盐吗?
佟毅又道:“图仁花无拘无束,狂野惯了。即便来到宫中,说不定也是惹是生非,给陛下添堵。她不愿意做贵妃娘娘,也不见得就是坏事。”
在庆熙帝的帝王生涯中,这还是第一次被人拒绝,而且是被一位美人拒绝。太没面子了,白白损失了那么多贵重的礼物。
“佟毅,你可知罪?”庆熙帝有气没出撒,忽然质问起佟毅来。
“臣知罪。”佟毅老老实实地道。佟毅心想,我这个当姑爷子的,竟然抢了老丈人心仪的女子,能没罪吗?不仅有罪,而且罪大恶极。
“既然知罪,知道你罪在何处吗?”
“臣罪在没有说服图仁花公主。不过,在去往草原的这一路上,臣将陛下登基以来的丰功伟绩,都向公主讲了。当时,她也听得频频点头,对陛下佩服得五体投地。还夸赞陛下您是千古一帝!可不知怎么回事,最后竟然是这样一个结果。”
“图仁花,她真的夸赞朕是千古一帝吗?”
“真的,臣不敢说谎。如若说谎,天……”刚说到这里,想起上次在国公府听到的那声雷鸣,佟毅赶紧闭了嘴巴,“如若说谎,臣甘愿受罚。”
庆熙帝似乎舒服了一点,喃喃道:“看来图仁花也不是有眼无珠。她,是不是受了什么人的蒙骗,一时对朕产生了误解?”
庆熙帝对图仁花还是念念不忘。佟毅只好顺杆爬了,道:“有这种可能,说不定哪一天图仁花公主明白过来,会突然出现在陛下面前。”
“是啊,陛下。您千万别因为这件事劳心费神呀。”詹册一旁劝道。
庆熙帝吁了口气,道:“佟毅,不管怎么说,你这趟差事办得很差,丢了我大魏的面子不说,还损失了……”
庆熙帝本想说,还损失了一大笔财宝。可转念一想,自己毕竟是一国之君,说出这样的话来,未免显得太小家子气了。话到半截,又咽了回去。
“算了,不说了。”庆熙帝摆摆手,道,“朕历来赏罚分明,为了向众位臣工有个交代,罚你禁足一个月,罚俸半年。”
“谢陛下隆恩。”佟毅拜谢之后,退出了乾元殿。
刚刚迈出乾元殿的门槛,不经意间,佟毅又看见了上次站在殿门外的那个宫女,苏皇后的侍女,佟毅已经记住了她的名字“商女”。
当时听到这个名字后,佟毅还曾一阵奇怪,一个皇后身边的宫女,怎么叫了这么个名字?后来恍然,自己穿越到的这个朝代,根本无人知晓还有“商女不知亡国恨”这样一句诗。
佟毅下了台阶,商女迎面走来,给佟毅行了个福礼。
“商女,找我有事吗?”佟毅问道。
商女的唇角勾起一抹笑意,显然,她对佟毅已经记住了她的名字而感到高兴。
“佟侍郎,皇后有请。”
皇后又有请?佟毅心道,从陛下这里出来,马上就被皇后请去,时间长了,这可不好。明事理的,知道是一家人说说话唠唠嗑,不知道的,还以为佟毅已经成为皇后的心腹了呢。再有人上纲上线,把你划到后党一派。加之,庆熙帝心眼儿又不大……
皇后有请,又不能不去。再说了,人家还是你名义上的丈母娘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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