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方人相安无事最好。
陆青予将匕首扔给薰儿:“弄点柴火回来。”生火才是最难的,没人带火折子,考验陆青予演技的时候到了,怎么神不知鬼不觉的用法术生火。
匕首是从空间里随便拿的,炼器总要炼些东西练手,这把匕首就是,算不上什么上乘法器。如今陆青予的炼器水平还要比炼丹差些,炼出一柄上等下阶法器便是极限。
说到底还是限制于修为。
“姑娘且等等,草铺了就去。”顺手将匕首放窗台上,继续铺地面。土地庙没个干净的地方,光是打扫这一片小角落就花费不少时间。
宋延也得出去打点猎物,反正柳时元跑也跑不了多远,索性就随便把铁链另一头绑柱子上。
“就这么走了?”柳时元伸手去拉,不小心抓到宋延的佩剑,长剑出鞘半截,连忙缩回手,“无意之举无意之举。”
慌忙将佩剑收回,恨恨踹了他一脚:“给我老实点!”
“嘶~”粗鲁。
人走没多久,柳时元拍拍身上草屑站起来跟个没事人似的拱手笑道:“在下还有事,就先告辞。”说罢潇洒而去,留下柱子上的铁链。
“......”小伙子职业盗贼吧,开锁的手艺666啊。陆青予满脑子都是柳时元女装大佬的样子,还有点,好看...
柳时元身上没有血气,未沾染人命。所以陆青予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看着他离开。那桩命案显然有内情,凶手不是柳时元。
陆和却是在宋延走后马上偷溜着找上里正:“那个女人是官差!我刚才看见她的武器了,是官制,官差才能配的!”
“没看错?”
“当初那一模一样的刀就从我脸上晃过,还能看错?绝对是官差!”陆和夸张地比划,连滚带爬地从金水镇逃出来,记得最深的就是沾血的兵刃。
里正露出狠色:“绝对不能让那个女人暴露我们的行踪,把人都叫过来。”
宋延有一身武义,抓点野物不在话下。半小时候拎着死掉的野狗回去,刚进土地庙便察觉到不对。野狗往地上随便一扔就拔剑与一群面黄肌瘦气势汹汹的灾民对峙。
即便面对的是几十个穷凶极恶的灾民,宋延也未曾露出丝毫惧意:“不想死就滚开。”
“姑娘得罪了,我们绝对不能放官差出这个庙的门。”里正下令动手。
村民都没杀过人,可金水镇的一切历历在目,为了活命什么都干得出,有人甚至对着地上的狗咽口水,两眼冒绿光。
陆青予拦着陆彬没让他参与,村民明显已经渐渐失常,谁都劝不住。所有人都疯了,那么最正常的那个异类绝对是最先被铲除的。所以她只想静观其变,能躲则躲。
其实更想和陆杨村村民分道扬镳,带着家人另走,可陆彬和杨文秀不愿意,在他们的观念中在家是家人,在外是族人,依靠惯了。
里正以为只是个女人,没想到遇到硬茬子。宋延三下五除二就将十几个最壮的男人打翻在地,倒是没伤人,只是些担惊受怕的灾民罢了。
长剑一挥,地上划出道深痕:“不想死就来!”
没人敢动了。
宋延转身跑出去,被村民拖延这么久,柳时元肯定已经跑远。出去一看,马儿也不见了。这马跟了她数年,怎么会被柳时元带走?
难怪这小子这些日子殷勤地要替她喂马。
“柳时元!”
方才拔出宋延的剑自然是故意的。柳时元从进土地庙就发现了,那些人明显是逃难的灾民,若是是普通灾民很好,可是明显过于警惕。官府屠杀从金水镇及附近几个城镇逃出来的灾民,土地庙的灾民在怕什么不言而喻。
一旦发现宋延是官差怎么会轻易放走?
不过柳时元也没指望灾民真能对宋延做什么,宋延的功夫在那儿,根本不能拿她怎么样。柳时元也只是想让他们拖延宋延一会儿罢了。
给这位马大爷梳毛喂草的献了这么久殷勤,今日总算没有掉链子。
柳时元以为万无一失,结果没跑出多久就被人拦住。那人内力深厚,竟然生生将马逼停。
怎么到哪儿都有这些会武功有内力的高手!没了宋延又半路杀出个程咬金!
君子剑就是会些招式而已,跟真正的武林人士相比根本不值一提。
看清来人样貌,竟然是方才土地庙那对兄妹中的哥哥。当时柳时元就发现了,这对兄妹还有其家人气色明显比旁人好很多。竟然是个深藏不漏的。
“小兄弟缘何拦住在下去路?”
陆行之开口:“怪只怪你拿了不该拿的东西。”
“小兄弟莫不是记错了,我方才未接近过你们一步,能拿什么东西?”
没有废话,眨眼已经飞身逼近柳时元,柳时元翻身下马,才躲过两招便被点穴定住。
“......”我就说讨厌有内力的人!
陆行之从他身上搜出一把匕首,赫然是方才陆青予给薰儿的那柄。
眼睁睁看着少年取走匕首,柳时元心疼地闭上眼,都怪自己一时眼贪,这把匕首实乃绝品,竟然被那不识货的小丫头拿去砍柴。
君子爱财取之有道,果然如此。
痛栽。
宋延找到柳时元和自己的马儿得来不费功夫,柳时元这下再想逃更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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