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我们回到杨成景关心的正面战场。
郭急正骑着一匹从杨成景手里刚刚抢过来的战马,远远的盯着他的目标,匈奴大营的正门。
偷袭踹营,从来都不会踹正门的,一般来说,正门的守备力量是最强的,一旦踹营没有踹穿,很容易陷入泥潭,被包上来的士兵给剿灭。
正常的操作是从侧面,或者是从后面,从敌人最薄弱的位置切入,顺着敌人的要害,打崩敌人的心态,让他们陷入恐慌的状态。
但是,方法永远不能套着来。要按照实际情况去走。
如果杨成景的手里面有这些匈奴人的一半兵力,从哪里踹营都无所谓。
但是现在不行啊。钢要用在刀刃上面,杨成景给郭急的任务是,等待匈奴大营里面厮杀的声音,有消停的迹象立马杀入,吸引敌人的注意力,给烧粮草的士兵一个机会。
郭急挥舞的大斧子,在距离匈奴大营的,1公里外,不断的来回走动,他既紧张又兴奋。
紧张的是这1公里说远其实也就这么一点距离。如果匈奴人发现,那他们那计划就泡汤了。
兴奋的是接下来的大战,不仅让他给兄弟报仇,还会让他自己捞了一份战功。
“好久没有打上一个像模像样的战斗了,整天就是守城守城,守城再守城。”
郭急在马的身上也算是行动自如,看他的动作也很熟练,似乎也是一个经常骑马的马上将领,只是他高大的身材,在外面披了一副铠甲,似乎让马的动作有点缓慢,不过此时的他正在处于兴奋当中,没有注意到。
这几天,守城战,让他们打成这样的,战果拿回去那可不算战功,那算是丢人。
时间过得很快,但又过得很慢。
在某些人眼里过得非常的快,在某些人的眼里却过得非常的慢,尤其是某一个在等待的人。
大约是过去的三刻钟,大约是45分钟左右,匈奴营中的厮杀,声音才慢慢的减缓。
人再强,终有力竭的时候。
霖备已经被逼到绝路了,跟随他的3000多号人,将近一半人,在战到一半的时候投降了。
对他们来说,也许换一个千夫长,对他们来说没有什么意见。
剩下的1000多号人,在局面那就,更拿不出手了。
尤其是在血狼卫的带领下面,除了霖备,多多少少还能占点便宜以外,其他人面临的都是屠杀。
“铛。”
霖备手里的弯刀已经不堪重负,在一次劈砍的交锋之中,实在承受不住双方的力道。从中间整齐断开。
一个矮身,从敌人的刀锋下面躲过去,但是也到此为止了。
他的断刀上面,布满了密密麻麻的缺口,霖备看了一下身后的人,大概还剩下200多号人。
每一个人身上都带着伤,勉勉强强围成一个圆形,正在艰难的困守。
这些人是他真正的班底,那一些投降的人才是真正的部落士兵,对他们而言,千夫长的死活并不重要,大不了换一个人当。
而身后的这些人,大部分都是他从战场上捡回来的。每个人都欠他一条命,匈奴人也是属于比较耿直的,这些耿直的汉子,就因为自己救了他们一命,就都愿意将自己的一切交付给他,他们完全可以像那些部落士兵一样选择投降,逃出生天,但他们都没有这么做,反而都选择跟随他的脚步,哪怕是到了黄泉,到了面见狼神,也待所不惜。
想了想他自己,在匈奴的这几年里面,跟随匈奴人东征西讨,自己的手里面也沾了不少汉人的鲜血,今天大概要全部一次性还清吧。
就霖备转头看一眼的这一会儿时间,血狼卫的战士,要诚心将他留下,三五个人将他包围在里面。
战场上分神是最要命的,霖备立马就回过神来,用断刀架住了一把,砍向他的弯刀。
感受手上传来的巨力,这些血狼卫,单个拿出来都不是自己的对手,但是只要数量上到三四个,他就完全招架不住了。
哪怕他能干掉一两个,也会被砍成肉泥。
霖备现在只是在做垂死挣扎而已,在场的所有匈奴人将他们包围的圈子越缩越小,越缩越小,通过这种方法来压缩他们的活动空间。
突藏身披白色狼皮,站在士兵群中,看上去和周围的人格格不入。
他的脸上一脸的不耐烦,对这场内乱,他非常的气愤。
完全打翻了他的算盘,要不是这场内乱,他今天已经拿下汉军的城池。
“传令下去,弓箭射杀。”
已经看了半天,他现在完全没有心情再看下去,原先不打算用弓箭,是因为当时人太过混乱,容易误伤到自己的人。
现在那些人已经被自己逼到了一处,用弓箭是最好的处理方式。
“是。”
传令兵正准备往外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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