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妄言!”慈渡忍不住出声提醒,李老爷的脸色已经暗了下来。他对墨侠膺说,“你也听到了,计长老的话,不可不信。我的四夫人被人下了咒法,浑身恶臭,若是墨公子所为,还请行个方便,解了咒法!”
墨侠膺聪明至极,怎会听不出李老爷是要以退为进,把这个黑锅扣在墨玄机的身上?他问,“李老爷说笑了,墨家想来对术法一门不曾染指,只在机关销器上用心,公子怎么会对令夫人下咒呢?”
“这话就错了!”李老爷一甩衣袖道,指着墨玄机手里已经变形的罗盘说,“若说别人不会,李某倒也相信。但墨公子不同,他对墨家的绝学并不上心,反而是对那些咒法易术大为精通啊!”
墨侠膺不禁心凉,暗道这位李老爷怕不是千年的老狐狸精变的吧。墨玄机不务正业,偏对那些旁门左道的玩意儿上心,更是整日研究易术,只是李老爷说的咒法,墨玄机却是不懂的。
“一人做事一人当,我来偷传世罗盘,是我不对,但是你也别妄想栽赃陷害,把害人的罪名安在我身上!”墨玄机听不下去了,他挡在墨侠膺身前,对李老爷说,“偷东西的罪名,我认了,要打要罚,悉听尊便!且此事与墨家无关,你不要胡说!”
“公子,你……”墨侠膺见他自乱马脚,立刻扯了扯他,不让他继续往下说。方暮觉得,正如墨玄机说的那样,他偷东西是真,害人却是没影儿的事。方暮不能眼睁睁看着一个好人受冤,他拨开人群,壮着胆子对李老爷说,“我,我能证明,这位墨公子只是偷,偷东西而已!”
“你?”李老爷见他还没走,正要出声斥责,慈渡大师忽然开口,“阿弥陀佛,不妨让这位小哥说说看,若是冤了墨公子,也好还他个清白。”
见大师为自己开口,方暮的胆子更大了些,他战战兢兢的说,“老板让来我送酒,我每次只能挑两坛,所以一共送了五次,才把所有的酒送来。最后一次的时候,我才出了大厨房,就被人打昏,人事不知的扔到了一个仓库当中。我醒来时,就看到了这位墨公子。”
“有人打昏你?”李老爷气急反笑,“小子,你也不好好照照自己,是个什么东西,也会有人打昏你,是图财还是图色?”没走的宾客发出一阵哄笑,方暮红着脸说,“我愿意发誓,刚才说的若有半个字不实,愿受天打雷劈之刑,死后坠入十八地狱,永生永世不得托生!”
他的誓言如此之毒,不信的人也忍不住信了三四分。墨侠膺问,“这位小哥,你看到我家公子的时候,他在做什么?”方暮一五一十的回答,“当时他正在堆成小山的礼物中寻找一个罗盘,恐怕就是他手中之物了。”
墨玄机没有想到,紧要关头竟然是这个送酒的小子帮自己说话。他立刻道,“不错,当时我已经在那个仓库中找了一个多时辰,拿到罗盘后,立刻离开了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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