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宁和荀域是被都城里的巡防卫带走的,二人寻衅滋事,在端午佳节与人斗殴,按律是要关押入牢的。可这两个一个说自己是南国公主,一个说自己是北国皇子,京兆尹不敢擅自处置他们,只能将其扭送入宫。
宫门早过了下钥的时辰,魏擎是不在了,可阖宫都惊动了。宫灯次第亮了起来,刚刚躺下的戚长安又被人叫醒,看着跪在堂下的两个人,只觉一个头两个大。
“阿爷,是他骗我的。”指了指一旁跪着的少年,小姑娘急着把自己摘清,“我本来是约了阿祐去看烟花,荀域骗我说他就在宫外,我这才出去的,结果谁知道人被您留在了宫里.....”
抚着心口,安宁装出一副可怜相继续,“骗了我还不算完,还拖着我跟人打架,可把我吓坏了呢,现在又耽误您休息,惹得阖宫不安,您可要重重罚他。”
荀域狠狠瞪着她,身侧的手紧握成拳,仿佛她若再敢多说一句,他就要掐断她的脖子。
好在安宁说到这儿就闭了嘴,并没有把他和故国来往的事情一并抖出来。看了他一眼,小姑娘眼中带着得意,分明一点儿不害怕。
“混帐东西!”戚长安闻言骂了一句,吓得二人忙乖乖低下了头。
荀域不出声,安宁则憋着笑,等着阿爷赶快处置了他,自己好回宫睡大觉。
“朕跟你说的话你都不记得了是不是,拐带我女儿,荀域,你真是好大的胆子,我看你现在也不把朕放在眼里了,我们南国供不起你这尊大佛,以后你爱怎样怎样,爱滚哪儿滚哪儿。”
骂了半天也没说要把他送回北国,少年郎知恩,忙开口认错,“是荀域的错,陛下要怎么责罚荀域都认,只求不要牵扯公主.....”
言毕还不忘看了安宁一眼,随即面露难色地说到,”还有,陛下,一会儿能不能别叫羽林卫动手,我好歹也出身皇家,就算姥姥不疼舅舅不爱,终究不好被一群人打,您不如就叫添福总管杖责我吧,二十三十都行。”
安宁对他的以德报怨有些生疑,可听到后面才明白,荀域是怕受罚的时候太丢脸,这才扮乖的。
想想也是,堂堂一个皇子,叫那些羽林郎一通暴揍,受伤是小,丢了颜面才是大事,万一传出去,以后他哪儿还抬得起头来。
这个人渣最要面子了,不然也不可能那样对她。
“安宁,你说怎么处置?”戚长安哼了一下,转而态度和缓地询问着女儿的意见。
抬头看了荀域一眼,对方对着她轻轻摇了摇头,明显是在示意什么。
“那就.....那就杖责吧。”犹豫了半天,安宁始终狠不下心,何况人前留一线,日后好相见,他朝荀域若真做回北国的君上,总不好叫人知道他被南国的羽林卫打过。
而戚长安作为长辈,杖责一个拐带他女儿鬼混的小辈,好歹说得过去些。
“啪”地一声,戚长安拍了下桌子,吓得安宁一激灵,再看北国的少年憋笑的样子,她这才知道自己又被他算计了。
“方才还说是他骗你,他骗你你还向着他?你真是.....”露出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表情,戚长安对旁边人道,“把三公主带到香殿罚跪,没有朕的命令不许出来,再叫四五个羽林卫来,给朕好好打这个混帐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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