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爷!”安宁不服,可又扭不过正在气头上的男人,狠狠剜了荀域一眼,这才不情不愿地走了。
她本以为荀域是与添福相熟,知道对方下手轻重,这才求了杖责,可没想到他竟豁出去那张脸不要,也要拖她下水。
这事儿根本就说不通。
戚安宁怎么也不明白,自己重生一世,为什么脑力还是不如他?心软,肯定是因为心软!一面恨恨骂着他祖宗十八代,一面对着自家列祖列宗发誓,她要是再出去,一定虐死这个人渣。
折腾了一晚上,安宁身心具疲,很快就睡着了。幸好是夏日,香殿里并不冷,她把几个叩拜用的垫子连在一起将就着当床用,倒是比在胭云台舒服些。
安康昨夜在白虎门左等右等都不见安宁人影,待裴祐家父子出宫时才得知安宁并没有和裴祐出去。本来以为妹妹生气回宫了,所以她也就没多想,结果一大早夏吉便来把安宁罚跪香殿的事情告诉了她,吓得安康半天没说出话来。
“阿娘知道么?走,咱们快去凤仪殿一趟。”起身就要往外走,却被婢女拦住了。
“公主别去了,万寿宫和凤仪殿一早都吃了闭门羹,陛下说了谁也不许给三公主求情,不然要一并责罚。”
“到底是怎么了,就因为溜出宫去玩儿阿爷就生了这么大的气?”
戚长安不许人将昨夜的事透露出去,所以没人知道这里面还有一个荀域,躺在床上的少年想着安宁白白替自己背了个锅,定是要恨死他了。
“都说了茶档的事儿让小的去就行,您非不听,这下好了吧,挨了这么一顿打,真是....”凌风一面给他上药一面抱怨,心里恨不得替他受罚才好。
“你去,那谁跟我看烟花?”才笑了一下,嘴角就扯得疼,荀域捂着脸,恨恨骂了一句。
这些羽林郎,平日里看着花拳绣腿,谁知道打起人来竟这么狠。
闻言眉头几乎皱在了一起,凌风实在不知说他什么好,自家这位爷的脾气真是任谁都猜不透,心中明明揣着大业,平时总是谨慎的不能再谨慎,可有些事做得又实在不着边际,“那烟花有什么好看的,咱们北国没有么?北国的年下可比南国端午热闹多了。”
“可她没看过,不这么认为。”
“谁呀?”被他说得有些糊涂,良久凌风才反应过来,“爷,合着您昨天是为了陪姑娘啊?”
“三殿下?”
见他点点头,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凌风气得都无奈了,“小的是真佩服您,为了美人儿命都不要了,南国的陛下不是嘱咐您了么,年节时候乱,叫您别瞎晃悠,万一被那些刺客逮着了怎么办?”
“您是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了,可牡丹花乐意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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