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有个好消息告诉您。”
付和颐转头冲她温和一笑,只看见沈迟卿甜美可人的眉眼和那双最最独特明亮的大眼睛一眨一眨,饱含羞涩之意。
“皇上,臣妾······臣妾有孕了。太医说是初初两个月,还需多加保养。”
底下跪着的阮宴君一怔,随即明白了沈迟卿的意思。
付和颐听了大喜,喜悦几乎是要从他的眼睛嘴角满溢出来,到底是和最爱的女人有了孩子啊,阮宴君从来没见过那个清冷隽秀的贵公子有这样疯狂的喜悦。
就听见沈迟卿甜甜的声音,“所以臣妾想向皇上讨个好彩头嘛,罚阮妃这事儿就先放一放。或是降位分就免了,否则看着还挺难看的。孩子肯定也不想看这样。”
付和颐有些为难,却又不忍亲口说出来,到底是沈迟卿懂他,继续说道,“皇上金口玉言,天子一诺千金,自然不能前后矛盾。就先将位分为昭仪,臣妾再因着肚子里的孩子的面子晋封阮昭仪为阮妃,这样也就不变动,只罚俸禄一年,抄佛经百遍,可好?”
她这样说全然不损付和颐的面子,倒也挺好。只是吴娟怡有些忿忿,自己白受了这些委屈还不知道究竟是谁做的,刚要开口,就被沈迟卿的话继续堵上了嘴。
“贵妃妹妹受了委屈,做皇后的,本宫自然也不会委屈你。现在南疆正在扩张,中南部发洪水难民又多,不宜大肆宣扬摆宴席,因而晋封妹妹就先欠着,等到日子过去了,再晋封妹妹。阮妃宫中罚的一年俸,就以妹妹的名义捐赠给难民,这样妹妹就美名远扬了。”
回想到这里,阮宴君又不得笑了出来。沈迟卿那人啊,就是平时看着正经,这种时候也是会整人的,却牵动了脸上的肌肉,一时之间疼的不行,惹得何慕妍有些难过。
阮宴君只好冷了神色,淡声说道。
“今日这一场,本质就是一次挑拨离间罢了。”
“挑拨离间?”不出意料看到何慕妍疑惑的神色,阮宴君才慢慢说了起来。
“我一入宫就要求宫中一定要加强守卫,很少有外人能进的了我宫中,甚至还是找了地儿埋东西,因此埋东西的应该是我宫中的人;如你所说,能够找到这巫毒娃娃的,除了宫外的你家和开元上学府,就是宫中的金玉书阁,排除你家,那么久锁定在开元上学府和金玉书阁,开元上学府均是权贵,著名的皇家书院,金玉书阁,只有帝后能入——找出相同点,两个地方都有去过的,是谁?”
不由得,何慕妍心里浮现了一个名字。
“因此,此人一定有极强的能力能够收买或者安排他的眼线进我宫里还不被我发现,其次,他一定是曾经在开元上学府上过学,或者是在金玉书阁读过书。最后,补充一句,全宫中只有仁理司与冷宫的位置是最偏僻静冷几乎无人去,且南面草木浓密竹子尤其多,北面易生青苔的。而仁理司,只归哪位管。”
何慕妍一瞬间长大了嘴。
“他,他为什么要整这一件事情出来?他平时批阅奏折不辛苦吗?”
阮宴君叹了口气,“他是为了要我平白无故受了委屈受了他那一巴掌,本意又让我降了位分记恨吴娟怡去;那巫毒娃娃听说似乎毒就毒在让人家道中落或是女子生不出孩子还会殒命,这简直就是扼住了吴娟怡命脉,想让吴娟怡记恨我,要我们俩鹬蚌相争他坐收渔翁之利,成功借此机会打压朝中的武将。所以我才敢那样说话,就是在赌他的底线在那里,也是为了按着他的剧本走来看看他想做什么。前段时间吴娟怡跪求他原谅吴熙辋错处的那一次他也是激我去记恨吴娟怡对她出手,但我按兵不动,他只好祭出了大招,闹得挺大。却千算万算没有想到到底是漏了这一项了。”
“还有就是没想到迟卿会来,也没想到她会怀孕会以此来救我。”
何慕妍点点头,“这个我明了。宫里人怀孕谁不是等到三四个月稳定了再说,她这么早就爆出来指不定本来瞒了多久,现下怕你降了位分受委屈,才说出来说要讨个好彩头,给你些不轻不重的惩罚,最后以卵击石让吴娟怡无话可说。”
“皇后娘娘娘,可真是个善良的小天使啊。”
听何慕妍这样说,阮宴君点了点头,心里也觉得皇后娘娘真的善良又可爱,何慕妍又何尝不是,即使怕也会陪着阮宴君,在碧玺宫大殿帮阮宴君说话。
她阮宴君何德何能,有这样好的朋友。
“我得护着她了。也要护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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