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你件事。”喻瑾瑜说。
“嗯?”
“你们组织还缺人么?”
“小子,你什么意思?”
“就是问问。”喻瑾瑜转身过去看着正走上前来的布鲁斯。“如果昨晚那种东西会引发这种灾难的话,那就让它死去吧。”
布鲁斯藏起平时的慵懒,他拍拍落在大腿上的松散烟蒂后跺跺脚站立在喻瑾瑜面前伸出一只手来。
“沃纳·范·布鲁斯,诚挚地邀请你,欢迎加入‘诸候’!”
11月27日。
伯尔尼。
‘世界支点’会议大厅。
议会总部是坐落在伯尔尼庭中花园中的一栋简单的象牙白色欧式阁楼。
阁楼有三层,一层装了几间简陋的办公室,二楼是一个巨大的象牙色圆桌会议厅,而顶层意外地修建了一座花园露台。露台地板上经常搁着一些谷物,不时会有几只灰色信鸽落脚在此处歇息,顺便饱餐一顿。
这里不常有人,自从三年前的叶尼塞争端后,‘世界支点’议会在各国的威信已经持续降低,直到最后根本凑足不了一半人数前来会谈。
露台里本该闲置的木桌前此刻坐着两个人。
较年长者是一名戴半边面具的老人,他从桌子上碾碎一些戚风蛋糕洒在地板上,信鸽们也不认生,垂涎起突然落地的美食。
“我听说你回来的时间延误了。”
“任务不太顺利。”少年作答,“我们负责监视的人被送进了江城精神疾病控制中心,在取得健康许可前,很难脱身。”
“什么……中心?”名为卡夫西斯·弗洛伊德的老人抚了抚额,“对手是谁?”
“还不清楚,但没有发生冲突的必要。”
“那个男人究竟想干些什么?”佛洛依德突然起身,“我们监视了他儿子十年,根本没有任何进展。”
“如果您是问以上那些事,我应该在抵达时就已经提交了正式报告。”
“02。”佛洛依德伸手端起餐桌上已经凉了半截的祁门红茶假装抿了几口,他一生自负能够应对世界上大多数狡诈的辩手,却完全对自己手下这名学生毫无办法。“我不得不承认你很优秀,只是,你总是缺乏应有的人情味呐,我还指望你和我讲讲华昌风光呢。”
“您要比我熟悉。”02说道,他紧接着端起离自己不远的珐琅茶壶为佛洛依德托举着的空杯重新续上红茶。
事实上也是因为茶壶并不遥远,他才考虑为老师续杯,他并不想为这种无聊的事情浪费自己太多的能量。
佛洛依德稳稳地站在了02的前方,老人的个头很高,从背后看,02完全被对方所遮。“孩子,事实上有一件事我大为苦恼。”
弗洛伊德从胸前的深蓝色长袍里掏出一封邀请函后轻巧地放在了橡木制的小圆桌上。
“议会也需要盛装出席的武器么?”02只是看着老人把邀请函随意丢在桌上,不以为然。
“盛装出席的是宴会。”佛洛依德准备下楼,“他们需要一名英俊的年轻人,而这里只剩风烛残年的老人。”
庭中花园的灯都熄了。
唯有象牙色阁楼某个房间还有灯火的痕迹。
“我眼下还能获得多少支持?”
“你还真是乐观。事实上在半岛事件后,已经没有人能够支持议会了。”
“他们究竟在期待些什么?”
“是旧人类的灭亡,弗洛伊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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