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着众人的面,卓不凡对长姐真是亲怜蜜爱、极其体贴呵护,姐姐托辞不愿应酬我,他便处处周全,一幅姐姐都是为了我好的嘴脸,姐姐便柔顺的依偎在他的胸前,夫唱妇随,惹得满屋子的女眷很是羡慕,连正夫人也不得不出面说道:“你们小夫小妻再好得蜜里调油,到底还是顾忌着点,青鸾虽定了亲,却还待字闺中。”
“岳母所言极是,都是小婿的之过,我看鸣凤也很乏了,还请岳母与二妹见谅,我夫妻二人先走一步。”
“听听你姐夫这意思竟是我撵他,青鸾你也说句公道话。”
卓不凡不仅在姐姐跟前很会下功夫,对付正夫人也极有一套,若不是得窥他与如月之间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还真容易被他俊挺的容貌与柔情的举止所蒙蔽。
我看穿了他,便觉他的一举一动并不是那么高明,对他,也有了几分成算。
“何曾是母亲大人赶着撵姐夫,竟是青鸾的不是,扭扭捏捏惹得大家好没意思。”但我仍把不是揽在身上,为着我后来要做的事,得先给正夫人留下一个温柔乖巧的形像。
睁着眼说瞎话这类阳奉阴违之举,是自我醒来之后,这家人一直用来对付我的,我不知道他们的目的所在,但我已迈出挖掘真相的第一步。
“小姐,该起了,校尉府派人来我们府上纳采的家人子已经到了,听门房说送来的一对鸿雁正引吭高歌。”
“是吗?瞧我好睡,都是昨晚那种两盅酒闹的,差点误了正经事儿。”
家宴散去,我推说不胜酒力早早就吹熄了灯,为的是给如月一个独处的机会,适才卓不群与长姐的夫妻恩爱深深的刺痛了的她双眼。
如月闻言,便烧了夜香,看得月上柳梢,我的呼吸停匀,她以为我已睡熟,便蹑手蹑脚的退了出去,待得她前脚离开,我后脚便拨了香灰,这丫头点得是梦甜香,此香掺入了大量了催眠药物,其居心显而易见。
她不仅奉命在我的身边监视我,也处处防着我,心眼极多,看来日后她递给我的饮食汤药也要得多留个心眼,我这样想一路尾随她入了后花园,为了不惊动她,便埋伏在入竹林处的假山背后。
夜静更深,耳畔尽是竹林被风吹得沙沙作响,如月凄凄艾艾,“这样的日子究竟何时才是个头”,“受尽了委屈只为了你”。
我对他们之间的私情并无任何兴趣,只想知道这当中是否与我有关。
过了好一会儿,终于飘来句有用的话,却是出自卓不凡之口,“你再闹,倘或将鸣凤吵醒了,别想入我卓家的门,还不先回去守着你该守的人。”
“她的事你就别操心了,依我说,你莫不是看上她的美色了,瞧你当日那幅被*到的神情,我都看出来了,你连她也一并想摸索上,又或者在她来之前,你就看上她了,你说,你们之前是否就已经有了首尾,若不然,以你这般狡黠之人,怎会将早就编派好的话忘了个一干二净……”
“住口,你是什么身分,胆敢这样跟我说话,你有本事挑明了找岳父谈条件,我也能够与你鱼死网破、恩断情绝。”
卓不凡似乎是被如月激怒了,声音低沉而愠怒,被这样严厉的警告,如月少不得退让,以婢妾般幽怨的声音哀求道:“将军大人,我也不想这样,你知道,我的人我的心都给了你,我只不过想和你在一起。”
“那你就乖乖的,自然守得云开见月明。”
“将军大人,我什么都听你的。”
被卓不凡威胁几句,如月之前的撒泼荡然无存,整个人简直就是势如山倒,真是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换作一个烈性的女子,怎会被卓不凡如此揉搓。
“真的吗?真的会有那一天吗?”
“我依你,都依你,大人,我唯你是命。”
“那就要看你的表现了。”
心不动则不痛,卓不凡将如月玩弄于股掌之间,不过仗着如月喜欢他……所以,我在洞悉这一切之后不会拿他们之间的私情来说事,只会以此作为缺口打开如月的心防。
用罢早膳,我在如月的陪同下出了二门先去看了校尉府送来的彩礼。
彩礼虽算不得许多,却也堆满了整个门房,如月便问我是否命人抬箱笼收入库房,我摇了摇头,只道正夫人自有定夺,便仍原路返回。
在经过正夫人所居住的正房时,关切道:“如月,我得了好的去处,将来你该如何是好?是愿跟着我嫁去校尉府,还是留在府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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