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得没有回答她,反而叮嘱身旁一直守候的无岸:“保护好大帝和墨城,我去去就回!”安得飞快的跑了出去,本意不想听任何人的劝阻。
“外面兵荒马乱的,她怎还是这样鲁莽!”天逢师说道。
“大帝宽心,大祭司是极有分寸的人。她定是有什么重要的线索才如此匆忙离开。”无岸安慰道。
天逢师轻轻叹息一声,看向身后昏迷的墨城,微微皱着眉。
安得刚刚跑出军营离开了天逢师与无岸的视线便撞到了安非。
“你跑哪去了!还不去保护天逢师!”安得微微责怪道。
“我......哦对了,这个给你。”安非拿出一个红色的药瓶递给安得。
“这是什么?”安得问道。
“这是......”
“好了,我收下了!”安得见安非一直说不出个所以然,她又很是着急赶路,所以,就干脆的拿过了药瓶御风而行快速离开了。
安非手心空荡荡的,心里也空荡荡的......他步履沉重来到了破败的营帐,看到灯火暗淡,天逢师面露愁容,无岸一步不离的守候,还有墨城......那个敢做敢当,爱恨分明的人,他现在就是一个活着的木偶,无人牵动,永远不会睁开眼睛了.......
他走入营帐,为天逢师还有墨城郑重行礼。
无岸见他有懊悔之色,欲开口问什么,最后也咽了回去。
灯火依旧很淡,破败的营帐里,没有人说话,气氛有一点背上,也有原谅。
烈月将掩星与白凤从那个时空里放了出来。地上黑漆漆的什么痕迹也没有。
“看来,战斗不算激烈。”掩星站在烈月旁边说道。
“不自量力者,傻的让人心疼。”烈月不以为然的说。
“为了一寸星土命都可以抛弃,宇宙浩瀚,能栖身的也只有那寸星土,他们怎么会不拼尽全力呢?”掩星道。
“最难的,是独善其身。有人为了自己的私欲把无数人逼上绝路,争夺与守卫无休无止......始作俑者,罪恶之源,我们寻找他再去毁灭他,不知不觉就染上了一身鲜血......”烈月道。
“没有人是无辜的......”掩星低下头,轻轻的玩弄着白色的羽毛。片刻他将手中羽毛抛入风中对烈月问道:“我们去哪?”
烈月微笑着看了他一眼说道:“找一个人。”
烈月乘风而起,掩星乘白凤追之:“不走了?”
烈月微笑着目视前方:“累了......”
黑色夜空,仰头望去,像两颗白色的流火划过夜空,沉寂已久的黑暗,不知繁星之人是否已经习惯,是否他们已经忘记仰望夜空了呢.......在绝望里,放下了对星空的想象与痴迷,放下了曾经有过的美好,在绝望里挣扎直到习惯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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