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朝贵将一套拳脚在教徒们面前演练完了,大汗淋漓,走来树荫下乘凉,见赵杉在树下转圈,斜着眼瞧着她,像赶苍蝇似的挥着大手问她在做什么。
“我…我有事要跟你说。”赵杉被他冷不防一问,心思一下子乱了,接着就莫名其妙无所顾忌的把那些“废话”一股脑的全抛了出来。
萧朝贵显然被她连珠炮似的话给说懵了,瞪着一对惶惑的大眼睛凝视着她。此时,受命来做媒人的冯云山也到了。他见两人面对面的站着,在距赵杉三四米之外的地方停住脚,静静看着他们。
“反正这事对我们都没好处。”赵杉把话撂了一遍,见萧朝贵的样子,像是大半没听懂,心里又气又急。可又哪能镇定地再把那些话再重复一遍呢,就重重地甩下这样一句没头没尾的话,转身而走。
见冯云山站在不远处看着他们,顿觉窘态难当,也不管路况,把裙子高高提起,任泥浆飞溅到裤腿上,深一脚浅一脚地小步往回跑了。她自念已尽力去挣脱那个史上洪宣娇的宿命。但在这特定的历史棋盘上,棋局拉开,各个棋子的命运就不是她这一粒小棋子能左右的了。
“你把话说清楚了再走。”萧朝贵喊了赵杉两声,不见回应,做出一副莫名其妙的表情。见冯云山走过来,向前迎住他,笑着问:“三兄,你日日忙着讲道,怎么到我这里来了?”
冯云山因不确知他有几分听懂了赵杉的意思,就指指赵杉跑走的方向问:“我是受二兄所托,来跟你说两句话。天妹她怎么了?”
萧朝贵不屑地撇撇嘴道:“谁知道她叽叽喳喳的说的什么鸟话。”又问:“二兄有何话?”
冯云山捻须一笑:“是二兄已然择定佳期,要把天妹许配给你,你马上就是天妹贵婿了。”
“天妹贵婿?谁啊?”萧朝贵有些发懵。
“当然是你啊。”冯云山详细地把洪秀全让他来做媒的事说了一遍。
萧朝贵听说是要让他娶赵杉(洪宣娇),立时把脸拉长了,冷冷地道:“她是窈窕才女,金枝玉叶。我是一介武夫,寒门小户,不配。你替我去回绝了吧。”
冯云山见他如此直接的拒绝,面露难色,复劝道:“本来我是约着清胞一块来的,他有些事要处理没来,还说我来一说你就会同意……”
萧朝贵圆睁了眼珠,显然受惊不小:“这也是秀哥的意思?”
“是啊,你父母都不在这里,四弟一直待你如亲弟。论起你的亲事来,当然是要先跟他过话的。二兄早就跟他…”冯云山话还没完,萧朝贵却已甩开大步,趟泥踩沼,往韦家大院走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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