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不在这几天,宫里的人找您快找疯了,临安城几乎被寻了个遍,若不是皇帝陛下将您带来回来,恐怕都要将胤国翻过来找了。”她轻描淡写地说。
楚瞬召瞄了苏幼奴一眼,将记忆中的西临王与苏念妤反复对比,还真是神似七分,形似六分,都说男孩随娘,女儿随爹,看来洞底下那个是西临王没有错了,假如那西临国不曾覆灭,眼前这位妙龄女子可就是堂堂的西临国公主,比那些千金小姐不知尊贵了多少,可现在在他身边不也是丫鬟的命,真是讽刺。
他不知为何父皇要将西临王囚禁于地底下,还向世人撒了个弥天大谎,但不管他的动机是好是坏,他都不会对他产生一丝怀疑的,毕竟可是他轻手将自己带回来的。不过苏念妤呢?在那一剑之后自己就眼前一黑昏倒在地,醒来的时候已经躺在了自家的床榻上,希望她能平安回到情暖楼吧。
他忽然放下勺子,直直地看着苏幼奴,她被他那炙热的视线注视着,心头一怔,他做了个惊人的举动,将苏幼奴慢慢搂进怀里,她并没有挣扎,而是低下了头,随即猛然抬起,目光痴痴地看着他:“殿下……”
或许是胤皇看着自己的长子终日与女孩厮混,沉迷于美色之中,担心小儿子会步他的后尘,胤皇只安排了三位丫鬟来伺候楚瞬召,而楚瞬召的三位贴身丫鬟中,苏幼奴是最懂他的一位,楚瞬召那对漂亮眼眸对上她温柔似水的目光时,仿佛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西临国的女子但凡十六岁便要嫁人,想她将近十九仍未出嫁的实在少见,尤其在王府之中,虽说她是亡国公主,但看凡她是公主的份上,每个人都会对她彬彬有礼,加上苏幼奴美丽动人,明眸皓齿更是讨人喜欢了。不过在皇子身边伺候的丫鬟们,多多少少在背后都会冒出一些闲话,她的母亲西临皇后生前可谓是倾国倾城,曰祸水也,虽然她少了一份雍容雅步般的气质,但骨子里的那股子国色天姿与惊世绝艳是无法被抹去的,要是放在其他皇子的身边,早就吃得一干二净了。
但唯独楚瞬召没有,苏幼奴知道他有一点晚熟,或许是未到动情时吧。每次看着他和那两个丫鬟在院子里逗鸟观月时,她只会坐在不远处,宁静婉约地咬线纫针,等着风来的那一刻才会微微抬起头,听着那年轻皇子的笑声,笑不言语。
但现在这样忽然被他抱着也是第一次,那么突然,她的身子顿时瘫软如泥,目光也炽热了几分,她轻轻贴在他心口上,柔声道:“殿下……我十九岁了。”
十九岁,我知道啊,上次还送了你一个玉镯子,楚瞬召疑惑地看着她。苏幼奴脸色通红,像发烧了一样,他清了清嗓子,声音轻柔道:“幼奴姐,你的父皇一直爱着你,他很牵挂你和卫胤哥哥。”
他与西临王达成了交易,并承诺不会将他的身份泄露给任何人知道,包括苏幼奴,假如他能亲口告诉她她的父皇仍旧活在世间,她该有多开心啊。
这话落在苏幼奴的耳中便有点迷糊了,楚瞬召松开了手挠着头发说:“麻烦你将这话也转告给卫胤哥哥,两个大男人抱着一起说,怪不好意思的。”
苏幼奴被这句话弄急了,轻咬红唇,一语不发,她不喜欢别人去讨论她的父皇,即便是楚瞬召也好,他忽然抱着自己说什么自己的父皇很爱她,让她听着很是刺耳,她别过头,不理会他独自伤心了起来。
一个没头脑,一个不开心,这对主仆啊……
“想什么呢?”楚瞬召好奇地睁着眼睛,很快将桌上的饭菜一扫而空,暖炉里的炭块爆起丝丝火星,苏幼奴将他嘴角的饭粒取下,亲昵地如同姐姐般,楚瞬召笑吟吟地看着她:“幼奴姐你为什么总是那么忧郁啊?”
“因为我的亲人都不在了,我父皇和母后都死了,除了哥哥。”她的鼻头没由来地一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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