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后,御马监料房的探子回报陆向寅:
“回陆监事,郭云松口角流涎目光呆滞,躺在一辆破旧的木车上,由王府管家铁甲推出了奉京城东门,朝着中山路方向去了。”
陆向寅摸着光滑的下巴,自言自语道:
“一个夺了爵的王爷,即使为每个下人都分了一笔不菲的遣散银子,也不至于如此的穷困潦倒。他二人这般做作,是想隐瞒什么呢?”
那几个探子互相对了一个眼神,领头之人出言问道:
“需要除掉吗?”
陆向寅一摆手:
“哦,倒是没有这个必要。一个将死之人,还能掀起多大的风浪来。更何况我与他平日里并无冤仇,没必要落井下石。”
说罢,陆向寅慢悠悠的朝着冬暖阁的方向走去。
宣德帝颜狩一见他来,连忙起身相应。还吩咐李清拿来了绣墩与茶点。
“禀陛下,刚刚铁甲推着一辆破木车,送郭云松回中山老家了。”
“可有旁人暗中护送?”
“料房的探子未曾见过第三个人。”
“那就好。陆监事啊,朕打心眼里,就一直不相信郭云松真的中了风邪。你信吗?”
陆向寅抬起手中正冒着热气的茶杯,轻轻饮了一小口:
“呼……陛下过于谨慎了。莫说此时的郭云松,已经是年近古稀的老叟了,即便是他当年被世人称为‘太白飞虎’的时候,您又何惧之有呢?”
在宣德帝听到‘太白飞虎’这四个字之时,眼中出现了一闪而逝的狠毒之色。但很快又回归了原来的模样:
“裴涯也该启程了吧?等他到中山路上任之后,寻个机会,便送送傅野吧。”
双山村,村长包钦的家中。
“我说十四,下次等我问完了话,你再出手行吗?现在可倒好,费了半天力气,除了救下一群笨蛋之外,其他什么都没有!”
刚从草原上回来的沈归和十四,此刻正坐在老包家的饭桌前面,等着包大婶给自己蒸包子吃。
老包听完沈归的话,便用手语和十四沟通了起来。两个人经过了一番手舞足蹈之后,老包便回过头来,似笑非笑的看着沈归:
“十四说,那男人叫你上前低头之时,已经在手中暗扣了一把匕首。若是十四再慢一点出手,你的喉管就被他给割开了。小沈啊,十四要是能说话,哪还轮得到你直气壮的训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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