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两头,单说高俅见过的卢之后,一有时间,他就在家里研读的卢留下的《蹴鞠联赛章程》。当遇到一些不明白的地方,他就把的卢叫到家里来详细地询问。
今天高俅又把的卢叫来是要问他一个很重要的问题:一码到底有多长。的卢伸展手臂告诉他,从鼻尖到指尖的距离为一码。高俅解开谜团,立刻让闫四拿竹尺测量。高俅接着问球场的大小。的卢告诉他,长约一百五十码,宽约一百码,差不多就行;高俅又问罚点球距离。的卢告诉他,在球门中垂线十二码处。这样一连搞清楚了几个关键的问题。
商议完问题,的卢要回使馆休息。正好高俅需要闫四到使馆办事,他让闫四送的卢一程。并且告诉闫四,在回来的路上到国子监去一趟,通知儿子回家有要事相谈。其实,高俅是想儿子了。
通过不断地接触,的卢和高俅变得熟悉起来,他不断得到高俅的认可与赏识,地位节节攀升。
的卢的如意,反衬出闫四的失落。而的卢光剩高兴了,他并没有察觉这种微妙的变化。
闫四和的卢从太尉府出来,他一句话没有,径自在前面奔走。的卢人高马大,却步履笨拙,累得呼哧带喘跟在后面。
“闫总管,你慢点吧,我都跟不上你啦。”的卢在后面哀求道。
“这还算快?我们作下人的,可比不上你们。我们是受累的命,每天都在奔命,不快行吗?”
“哎呦,闫老爷,谁不知你在太尉府是说了算的主,是何等的尊贵。那天要不是您让我进门,见不到太尉大人,事情也不会有今天这般地步。”
闫四把脚步放慢,回头瞥了的卢一眼道:
“你倒挺会说话的!”
“闫总管,我对大宋风俗还有些不了解,如有不足之处,还望您不吝赐教!”
“赐教?我有什么好教的!”闫四面容冰冷,“你到太尉府,没带贵重的礼物,却给我家老爷送‘钟’。你自制的‘水钟’还没有织布的纺车精致呢,我真不知道老爷为何就偏偏喜欢。”
“闫总管,我送的礼物虽不值钱,但它触及到蹴鞠比赛的关键问题。现在宋朝踢球参与的人众多,但正式比赛少。一旦联赛开展起来,比赛多了,还能用一炷香来记录比赛时间吗?在我们的卢国因为比赛时间不准,产生的纠纷太多,甚至有的都酿成了惨案。大宋朝开展蹴鞠联赛,精密的计时仪器至关重要。”
“我和老爷测试过你的‘水钟’,它根本不准!”
“就当吧抛砖引玉吧。其实,我们的卢国的‘水钟’是很准的,可是,我逃亡到大宋朝,谁会想到带那东西。”
“的卢国难道就没有贵重的礼物么?”
的卢立刻明白了闫四的用意,于是说道:“闫总管,贵国地大物博,物产丰富,我们小小的的卢国,确实没有什么能拿到出手的东西。如若闫总管不嫌弃,我倒是有一件礼物,不知您看得上吗?”的卢说着,从怀中掏出一只金光闪闪的哨子来。
“的卢大人,我可没有要您礼物之意。”
“闫总管,你不要,我不能不给。是这个理吧!”
闫四脸上顿时灿出了笑容,“嘿嘿,你进步蛮快的!”他亲切地拍了一下的卢的肩膀。
‘’喜欢么?‘’的卢看闫四拿着哨子仔细端详,于是问道。
“这哨子是作啥用的?”
“裁判用啊。”
‘’金哨?‘’
‘’对呀!吹得好,吹得公平,才得金哨呢。‘’
‘’你的奖品?‘’闫四心里乐开了花。
‘’我获得过金哨奖!‘’
“我们宋朝蹴鞠裁判不吹哨。”
“那如何判罚比赛呢?”
“敲锣。”
“敲锣?那不成鸣金收兵了么,中途犯规怎么算?”
“我们大宋朝蹴鞠比赛没有犯规。两队各自按一边,谁也碰不着谁。”
“要是和我们比赛,情况不同了,两队冲撞怎么办?”
“敲一下算犯规,敲多下算结束比赛。”
“这不是个好主意。裁判带着铜锣判罚比赛,多不方便呀。”
“是有这个问题。曾经有一个裁判嫌敲锣麻烦,吹过‘铁哨’。”
“‘铁哨’在我们的卢国那是‘黑哨’,‘金哨’才代表公平!”
“要是一个裁判发一个金哨,成本太高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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