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哨子也不是金的,只是因为放在嘴里时间长了,铜磨亮了。”
“真够恶心的,给你吧!”
“你不要啦?”
“不要,你要是把你嘴里的金牙给我还差不多。”
“等我死喽,你扛着幡来取,我一定不闭嘴。”
“的卢,你还是快死了吧,你知道给我们添了多大的麻烦?”
“有什么麻烦的?”
“太尉大人每天都看你的《蹴鞠规程》,那天还和我说,要把福州的‘水运仪象台’运到京城来。”
“好呀,那说明太尉大人对蹴鞠联赛非常重视。”
“你说的轻巧,你知道那东西多大吗?”
“应该和我的‘水钟’差不多吧。”
“根本不是!‘水运仪象台’高约十二米,宽约七米,是一座上窄下宽、呈正方形的木结构建筑。”
“什么?那东西有三层楼高!”
“对呀,都是你干的好事!”
“没关系,我在福州有好多球友,他们力气大,说不定能抬得动。”
“你在福州有朋友?”
“当然!我们来宋朝多数是走的水路,在福州的的卢人比皇城的还多。”
“你是说……比袄庙,拜火神殿的的卢人还多?”
“对的!”
闫四和的卢边说着说着就来到了都亭驿。这里已经焕然一新。在进入大堂的一瞬,闫四忽然看到一对熟悉的背影。在大庭广众之下,他不便于大声喧哗,叫住他们,只能把的卢快速安顿妥当,来寻觅这熟悉的二人。
闫四看到的人是西门庆和高衙内。在天上人间总共有几十套贵宾套房,那间才是高衙内和西门庆那间呢?他问跑堂的,跑堂的照顾客人隐私的,他们不说。这可难坏了闫四。正在为难之际,闫四突见长廊处一门突然打开,西门庆一个趔趄闪了出来。
闫四立刻认出了西门庆,他挥了挥手,示意西门庆过来。
西门庆一头雾水地看着闫四,他觉得闫四似乎认识,又似乎不认识。
“你知道我是谁吗?”闫四傲慢地问道。
“我知道你是谁?”西门庆说话并不客气。他进了京城感到特别地憋屈,难道皇城人全是大爷?
“我是太尉府大管家——闫四。”闫四舔着脸说道。
“噢,幸会,幸会!”西门庆拱手施礼。
“你看见高公子了么?”
“谁,高衙内?我没见过他。”
“你别和我装蒜,我刚才还看见你们在一起呢。”
“闫总管,我是清河县布衣小民,高衙内乃殿帅府公子,他怎会和我这等浮浪之人,混在一起呢?”
闫四发觉西门庆并不记得自己,他也不好说出他们在哪里见过。他猜出高衙在正忙些什么,不便打扰,于是说道:
“刚才我或许是看错了人。”
“没关系,高公子要是来这,我可以帮忙转告他。”
“那太好啦!就说,老爷有要事找他。”
“是今天吗?”
“明天也可以。”
“好吧,我会通知他的。”
闫四转身离开了“天上人间”。他边走边笑,这西门庆当日准是让尿给浇蒙了,他竟然没认出自己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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