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担心因报复赵景而带来的麻烦,她又吃了一颗定心丸。
“睡吧,多休息,才好得快。”
娄影乖乖躺下,不一会儿,晏云州也躺在她身边。
昏暗的屋子中,他能感受到身边人因恐惧而不停抽搐的身子,口中还在低声呢喃:“走开……我是豫王王妃……我家王爷不是废人……”
听着枕边人的梦呓,晏云州能够想象她经历了什么,在那种时刻,自己非但不在她的身边护着她,反而对于别人的侮辱,让她一个弱女子来护他……
他将身旁人往自己怀里带了带,在她耳边温声安慰:“不怕……不怕……”
怀中的小身子逐渐平静,呼吸也变得均匀。
——
丞相府不见了赵景,赵瑞急得团团转,老来得子的他每天都要确认赵景完好无缺才会安然入睡,此次赵景突然失踪,且府中上下无一人知其行踪,赵瑞就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
一问原因,才知赵景白日里得罪了豫王王妃。
“糊涂!一个王妃岂是他能调.戏的?”
赵景平常因为好.色,没少得罪权贵。
豫王他能将一个大活人神不知鬼不觉地掳了去,赵瑞不好判断,他只好进宫面见皇后商量对策。
“父亲,明日女儿前去探望豫王王妃,探探口实,豫王他一个废太子,万不能掀起多少波澜,父亲还是做好往别处寻的打算。”
于是,当皇后的轿子落在豫王府的时候,是正在煮药沾满了药味的平安将她迎到了大堂。
娄影在冬叶的搀扶下,急忙出来面见皇后。
“臣妾参见皇后娘娘,娘娘千岁。”娄影和一众婢仆下跪磕头。
“豫王王妃身子虚着,不必多礼。”大礼行完了之后,皇后才说道。
她挥了挥手,一排宫女一人拿着一只锦盒排列整齐站在大堂之内,锦盒之内,都是名贵药材。
“皇后娘娘您这是……”
“我的弟弟冒犯了你,他是该罚,”赵岚在主位缓缓落座,眉宇之间却是不屑,“但也轮不到你们私自掳人!”
这顶帽子扣在头上,罪责可不小。
娄影急忙下跪:“国舅爷他失踪了吗?可是……豫王府不曾掳人啊!”
想必是赵景失踪了,赵家知道自己与赵景的纷争,但苦于没有证据,皇后先礼后兵,到豫王府探听虚实来了。
晏云州昨晚才答应她不生事端,凭豫王府几个侍卫的能力,万不能不留证据轻松将人掳来。
“最好是这样,否则,本宫不会放过你们!”
——
另一边,封闭的石室中,晏云州用拳头一下下狠狠砸在赵景的身上。
暗卫给赵景的外伤敷上军中用药,一夜之间,已经不那么疼了,但晏云州的拳头又将他的伤口打到崩裂。
看着眼前人完好无缺的身体,甚至砸在身上的拳头有些章法,赵景始终不愿相信这个事实。
“你居然、装病……晏云州,我要告诉皇上,你、你这是欺君,是要砍头的……”赵景虚声说着话,已经听不出半分威胁的语气。
“砍头?”晏云州冷笑着,他这是奉旨装病,可以说与皇帝串通一气。
况且,他现在不怕砍头,最怕娄影受伤。
一想到小小的身子因赵景的梦魇而不停颤抖,晏云州的拳头要有多狠就有多狠。
不一会儿,赵景已经倒在血泊之中。
晏云州轻松将他提起,须臾,一只长满薄茧的手已经捏住了他的脖子,只需轻轻一捏,那头颅就会与身体分离。
“放、放了我……我替你保守秘密……”赵景喉间被慢慢抽走空气,艰难地讨饶着。
“我晏云州浑浑噩噩活了这么些年,好不容易有个珍惜的人,你将她伤成那样,我怎么放过你?”
淡漠的语气从齿间流出,似乎听不出半分怨恨,但手上却越捏越用力,赵景的嘴里已经喷出些许鲜血。
这时,暗卫在晏云州耳边低声耳语了几句。
他唇角斜斜一歪,道:“终于来了。”
再不来,他就真忍不住杀了赵景。
得了自由的赵景倒地咳嗽,吸取大量空气。
晏云州蹲下拍了拍赵景的脸,挤出的笑容在那冷色的眸子中显得那样阴森可怖:“我能掳你一次,就能掳你第二次,可是第二次……可不单单掳人这么简单了。”
说完便换下有血渍的衣服和靴子,由人推着去了王府大堂。
当他到达大堂外头的时候,就听到赵岚说着那番威胁的话。
“皇后娘娘不会放过谁?”
属于晏云州的声音传来,娄影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缓缓舒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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