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和道:“姓曾的毕竟也是宫里有品级的医官,为人有谨言慎行颇受皇上的信任,咱们也想着日后还能用上他,这才留了他一条狗命,没想到这老子喝醉酒,嘴里就把不住风,把不该的,全了。”
“父皇在宫里怎么样了?”太子又问道。
“还是老样子,时醒时昏,人也变得呆呆傻傻的,昨日,宫里传来密报,皇后去看他,他连皇后都认不出来了还为此发了一通脾气。”孟和压低声音道。
太子彻底放下心来,又交代了几句后,便让他安排进宫的车架。当孟和转过身时,他的眼神中多了几分异样的神采,只是他掩饰的极好,稍纵即逝,随后又恢复了往常那副恭顺的模样。
两日后,齐王带着大军,浩浩荡荡地到了离京城不足十里的地方,乌压压的大军仿佛要吞蔽日,要将京城整个吞噬了一般,京城上空顿时笼罩着一股阴云,搅动着每个人都心神不宁。
“圣旨到~”
齐王正在营中与属下议事,听使到了,让人准备好香案,径直去营外接旨。
只见一位陌生的老宦官领着几个大汉将军迎面走来,齐王拱手道:“见过使。”
老宦官客气地道:“咱家皇命在身,不能全礼,还请王爷见谅。”
“哪里哪里,公公客气了。”
“齐王,跪下听旨吧。”
齐王正了正身上的官服,正襟双腿下跪,上身挺直恭听圣旨。
老宦官将黄皮奉旨展开,念道:“奉承运皇帝,诏曰:皇子刘霖,为宗室社稷征讨蛮人,劳苦功高,奈何近来朕身子不豫,不能到郊外迎接尔等,酌皇子刘霖即刻返回宫内,所辖大军交兵部统领,待有司议定后,再行封赏。钦此!”
齐王依旧直挺挺地跪着,也不回话,也不接旨,老宦官声提醒道:“齐王殿下,接旨吧。”
齐王抬起头来,盯着传旨太监看了好一会儿,直看得老宦官浑身发毛,半晌,他竟然直接起身,唬的老宦官不知所措。
“敢问这位公公,你是在哪里当差,乾清宫好像没有你这号人吧?”齐王忽然问道。
老宦官一愣,面无表情道:“咱家是皇后身边的随侍太监,皇后如今在乾清宫中侍疾,便打发老奴来给殿下传旨。殿下若是不信,待会儿和老奴一同回宫去见皇后。”
“不必了,听闻父皇病重,本王实在是忧心忡忡,父皇究竟病成什么样了,还请公公告知一二。”
老宦官也不是善茬,冷声道:“齐王殿下,圣旨已经得很明白了,你是想抗旨吗?”
这话他的理直气壮,古往今来,唯有乱臣贼子敢抗旨不遵。
哪知齐王也非常人,把脸一拉,训斥道:“你这奴婢好没道理,难道我这个做儿子的,还不能知晓父皇的病情。你既非乾清宫的主事太监,父皇眼下又情况不明,谁知道你所传的旨意是父皇的意思,又或者是皇后的意思,更甚者,是你个饶意思呢?”
老宦官哑口无言,脸上青一块紫一块,也不知是被吓得还是被气得。齐王继续道:“回去告诉皇后和太子,这道旨意有违常理,本王是不会接的。”
完,他忽然似笑非笑道:“听闻父皇病重,太子忧心忡忡,替我转告太子,党参五钱、鹿茸二两可解太子心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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