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坐在金殿的御座左侧,假意道:“齐王是孤的胞弟,奉旨征讨西南叛乱,为朝廷立下汗马功劳,或许是一时糊涂,心有怨气,才会做出这等事来,诸位看在孤的面上,就不要再追究了。”
夏之文出列道:“殿下,所谓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圣旨是皇上的金口玉言,关乎皇家和朝廷脸面,齐王刘霖身为皇子,更应该以身作则,况且陛下令他率军出征,这是多么大的恩宠,他竟敢如此嚣张,大逆不道,做出这等目无君上的事来。地君亲师,一个连自己父亲都忤逆的人,简直有悖纲常,如果不追究刘霖的罪责,朝廷威严何在?”
“刘霖毕竟是有功劳的,能否让他功过相抵?”太子又问道。
“不可。”刑部尚书也出列道:“昔我太祖皇帝有言,以‘孝’治下,多年来,皇家为孝道垂范下,世人敬仰。漫齐王身为皇子,就算是普通人子,在父母高堂患病时,也更应该恪守为人子的本分,可齐王抗旨不遵,公然忤逆父皇,试问这样的人,如何能够为人子,为人臣呢?臣请查处此獠,以正纲常。
有御史悲愤道:“当年怀远候曾为太祖皇帝东征西讨打下蜀国半壁江山,就因为不敬自己的父母,被太祖皇帝削其爵位,杖毙而亡。怀远侯既已伏诛,齐王的功劳如何能和这样的开国元勋比拟,孰轻孰重,还请殿下三思。”
有了夏之文等人带头,御史们纷纷弹劾他嚣张狂悖,抗旨不遵,弹劾的奏章像冰雹一样砸向齐王,这位刚刚为朝廷立下汗马功劳,举世瞩目的王爷还未散去光环,瞬间就成了众矢之的,几十个御史同时发声,大有不查处齐王,就要挂印而去的味道。
朝堂上人人自危,随着对齐王攻讦的进行,齐王党人有心想为刘霖争上一争,可齐王不京中,他们人心不齐,势单力薄,面对连连不断的攻势根本招架不住,而剩下的人即便知道内幕的,也怕自己牵扯其中,被太子党人寻机发难,只得缄口不言,唯恐惹祸上身。
太子冷眼旁观片刻,见风向大变,惩治齐王的呼声逐渐占据了上风,才轻咳一声,制住群臣的争论,惺惺作态道:“罢了,诸位不要再争了,刘霖这次确实做得太过了,子有诏不奉,这可是大罪,他虽然是皇子,下悠悠众口,谁也不好再为他掩饰了。孤这就去后宫请示父皇,务必给下人一个交代。”
大殿中静的要命,太子转过屏风,径直到后宫去请示皇帝,而朝臣们一个都没走,似乎在等待着什么,过了没多久,宫中传来旨意:齐王刘霖抗旨不遵,大逆不道,革去王爵,移交宗人府法办。
当听到齐王被奉旨法办后,下简直为之震动,所有人都议论纷纷,消化着这个前所未有的消息,而身在京城中的人则人人自危,这些皇城根上的人自然消息灵通,眼下齐王的大军就在城外,这位爷可不会束手就擒的,看来一场大战在所难免了。
消息传到齐王跟前时,这位已经被革去王爵的皇子只顾一个劲地冷笑,似乎被逗得前仰后合。半晌,他才对手下人吩咐道:“既然他们已经出手了,咱们也开始发动吧。”
半日后,齐王的檄文正式传遍大江南北,文中除了为自己的所作所为进行辩护外,还列举了太子大大十条罪状,其中便有结党营私,弑君夺位……等罪证。
文中除了揭示太子刘炎的罪状,还号召广大臣民勤王保驾,并率先带兵逼近京城,打出“诛奸佞,清君侧”的旗号。一时间,双方隔空交锋,针锋相对,大战一触即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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