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霍成君无法,只得叹了声气,“许久未入宫,好久未见幽朦了,皇后娘娘陪我往长乐宫走一趟如何?”霍成君心想,多个人热闹些,那些个忧愁也就慢慢消散了,便想着自那次出宫之后再未见过的上官幽朦。
其实,许平君若不召霍成君入宫,再过几日,霍成君也是要入宫见上官幽朦一趟的,四月十七乃是昭帝一周年的祭日,这样的日子,她又如何放心上官幽朦一人呢,相依相伴那么多年之人,如何忘得了,再看淡,在他的祭日总能记忆起更多的事情。
而到了长乐宫,霍成君以为眼前的一切是错觉,上官幽朦的脸上看不出什么悲伤,只是平平静静,许久未进宫,霍成君的疑惑愈深,这宫里究竟发生了多少事?
“你从进入此地开始,便是满脸疑问,要问什么便问。”许平君走后,上官幽朦便点开了霍成君那点儿小心思,她早一眼看穿了霍成君心中所想,就在霍成君还沉浸在上官幽朦的变化之时,上官幽朦已开始解释了起来,“他已走,常挂于心又能如何,只徒增了他在天之灵的难安罢了,一年了,也该过去了……”一年的时间,上官幽朦经历了她本不该承受的痛与难,幸而,她也慢慢看开了。
“如此便好……”霍成君心疼着上官幽朦大好年华,独居宫闱的无奈,若能看得开倒还好,否则,这往后的日子又该如何熬呢?“我今日见皇后娘娘,她与陛下又是如何了?”
“帝王总需雨露均沾。”上官幽朦之语,霍成君似懂非懂,而上官幽朦却也不再明说什么,只是将这几日发生的事与霍成君说道了一番,“戎美人不知从何处得来的消息,竟言平君纵容宫人对主子不敬,你也知平君的性子,待人宽厚,自也有不知高低之人。”许平君与刘病已夫妻之间的事,上官幽朦不想多言,也未相劝,不闹出格了,也就由着他们,何况,这几日,刘病已虽不在椒房殿过夜,却也是日日至椒房殿的,其实,以上官幽朦的想法,刘病已此举无可厚非,更不会多言了。
霍成君自长乐宫出来,便满腹心事样,连迎面而来的刘病已也差点忽略了,直至人至眼前方停下行礼,紧张得廖公公差点出言阻止她的脚步,而紧随霍成君身后的云岭也是深深吸了一口气。
刘病已却是露出了好奇之色,刘病已不知霍成君今日会入宫,“可是来见太皇太后的?”
“成君奉皇后娘娘之命入宫。”语中不掩心中的不满,霍成君以为娶了一个人就该好好对待,尤其是许平君与刘病已两人如此不易的相聚。
刘病已苦笑一声,“平君她……可有空与吾聊聊?”这样的客气对待霍成君还是第一遭,对于霍成君,刘病已也有几分琢磨不透。
“陛下之命岂敢违?”
刘病已往前走,霍成君跟于身后,廖公公拦下欲上前的云岭,距离两人三米之外相随,直至他们停下,廖公公与云岭才在原地守着,以免两人被打扰。
刘病已一路走,带着霍成君来至和风亭中,亭子建在高处,路过之人可收眼底,又因周围有假山相隔,自是比旁的地方隐蔽了几分,此地也是刘病已特意挑的,宫中人多嘴杂,他也怕传出什么流言蜚语。
“陛下要说什么,皇后娘娘如何,难道陛下还不如臣女这个难得一见之人来得清楚?”霍成君此时,早已没了之前对刘病已的恭敬,如同刺猬一般,语中不善尽显,一心念着许平君那少了欢颜的脸。
刘病已摇头,对于这姑娘更是多了几分好奇,照理,她该恨平君的,“先前吾以为平君待你真心,你却……如今看来,你与平君一般。”后面的话刘病已不好说,也怕伤了霍成君,许是自己将这个十四五岁的姑娘想得太复杂了些,也许是因为自己是在市井混乱之中长大,看到的大多是官宦人家的势力与你争我斗,忘了霍成君是一个被保护着的人,她虽生于官家,却少了对那些险恶的认识,少了他们生活中的那份复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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