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在她用早膳时韩尚宫把云烟阁的人基本都叫了来,嘱咐说谁舌头长就不用待在云烟阁了。
韩尚宫说这话时一点儿好脸都没有,冷冰冰的板着脸。
上次舒才人那事本来不应该让姚楚汐知道,可防着宫人却没防着何婕妤,加上那天韩尚宫没在,这才让何婕妤钻了空子。
这种事可不能再发生了。
午后又有人来看姚楚汐,韩尚宫全给挡回去了,只留她们在前屋喝茶,连面儿都没见上姚楚汐。
前几天也几乎是这样,能不见就不见,就算见了也只是应付几句,坐都没坐一会儿落雨就扶着姚楚汐回了里屋。
倒不是说她有孕后就一直在里屋养胎,那别说是养胎了,就连成人不也得憋坏了?
所以每天韩尚宫都带着姚楚汐去御花园走走,阳光足的时候到廊前坐坐晒一晒太阳,用膳后在云烟阁院里走走消食。
这姚楚汐刚用过午膳,本来韩尚宫要带她走一走的,可赵才人却来了。
姚楚汐正在里屋歇着,准备换身衣裳,落雨听了韩尚宫的话死死的把着里屋门儿,说是外边天气不太好,今天先不走了。
姚楚汐有些坐不住,落雨就陪着她绣花样。
这可就显出来韩尚宫平时教她的东西了。
赵才人走路明显与平时不同,也不知道是摔坏了还是装出来的。
“奴婢给赵才人请安。”韩尚宫站着说。
说白了,给她请安已经是抬举她了。
“尚宫有礼。”赵才人几步进了前屋,眼神忽闪忽闪的打量着屋子里的陈设,像是在找着什么。
“才人在找什么?”韩尚宫不与她客套,直接把她那点小心思掏在了明面上说。
赵才人有些尴尬的笑了笑“打姚才人有孕后我一直想来看看的,但一直没得空,今天才准备完贺礼,算算日子都两个月了,可真不好意思。”
平时没空,就今天得空了?可真是没摔坏她,没把她那点子心思都摔没了。
韩尚宫招呼着落雪给赵才人上茶,可落雪哪是心甘情愿的?捧着方盘进来时特意用力放在了方桌上,嘭的一声吓了赵才人一跳。
这韩尚宫都不管。
不知道赵才人是怀着多歹毒的心思呢,凭什么给她好脸?
“姚才人呢?怎么没见她?”赵才人问。
“小主用过午膳进屋午睡了,有孕的人要多歇歇,若是为了才人将小主叫醒,只怕会惹的小主身子不痛快。”韩尚宫说。
显然赵才人是踩着用午膳的时辰来的,幸好姚楚汐那阵正好进里屋换衣裳去了。
“看来我来的不是时候。”赵才人边说边接过了手下宫女带来的贺礼,站起身递给了韩尚宫。
可韩尚宫没接,反而是落霞从一旁走来,接了赵才人手里的盒子。
赵才人那一刻脸明显僵硬了,连一直挂在脸上的笑都不自然了许多。
前边往云烟阁泼脏水,后边马上来这装好人?
韩尚宫可没那么好糊弄。
盒子里的东西倒算是中规中矩,是一对青玉的镯子。
“奴婢替小主谢才人好意。”韩尚宫依旧板着脸说。
无论如何,面上的客套还是要继续的。
不然等赵才人出了云烟阁的门,还不得传出什么姚才人自知理亏给赵才人脸色看的话?
对她好了觉得委屈,对她不好又明知她会乱说,这就是流言的可怕。
赵才人坐了会儿就走了,蒋六跟了两步,说她一瘸一拐的转了弯,说不好是不是装的。
韩尚宫没出声,让落雪把镯子放进了库房。
下午韩尚宫跟着姚楚汐到御花园走了走。御花园的花已经凋的差不多了,在那散步不算是赏景,就是觉得那安静,时不时的飞来两只圆滚滚的麻雀,看着挺喜人的。
这个季节早就没有燕子了,倒是喜鹊经常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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