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柳思琪也没有听林弈的话,也挤进了伞下,就这样,一伞二人在风中雨中行走着,
……
“怎么样?”柳思琪满怀期待地看着面前坐着的林弈问着。此时二人都已然换下了被淋湿的衣服。
林弈抿着手中的茶水,温热的茶水入肠,顿时将方才身上的寒意尽皆驱散,眼珠子转了转,眉头时松时紧,片刻后才淡淡地说:“嗯,有进步!”
柳思琪顿时目露自得之色,说:“嘻嘻,在你回来之前我是尝了不下数十遍哦。”
林弈又是抿了抿茶水,然后缓缓放下了茶杯,点了点头说:“说一下正事。”
柳思琪闻言也正色起来,看着林弈说:“怎么了?有什么发现?”
“现在知道了,除了安翔集团和他们有关系之外,还有一个地方与他们有关系。”林弈开始缓缓叙说。
“西南部学院?”
“对,张平山是西南部学院院长,想必也脱不了干系。”
“那我们怎么办?”
林弈拿起茶壶,倒了一点茶水在茶杯里,说:“我已经叫严森派人日夜监视西南部学院了,如果他们再有动作,应该就会有消息,只是……”
“只是什么?”柳思琪追问。
林弈没有马上回答,说:“算上那一夜之间消失的‘夜光’,总共有三个团体与他们有关系,现在局势来看有两种可能。第一,如果他们不知道我们已经知道了他们的动作,那就是我们在暗,他们在明,如此我们会占据主动地位。”
林弈停顿片刻接着分析:“第二,如果他们是故意让我们知道他们的动作,那他们的目的又是什么?”
听了林弈的分析,柳思琪眉头紧紧皱了起来,一下之间竟是不知所措,便只能苦笑一声问:“那我们岂不是在赌?这可是在赌命啊!”
然而林弈却是毫不在意,悠然地抿着手中的茶水,缓缓地说:“也不全是赌。”
“怎么说?”
“你忘了我今晚去做什么了吗?”
柳思琪眼珠子转了转,说:“张亮?他有什么问题吗?”
林弈也不怪柳思琪这都想不通,只因这其中关系确实颇为复杂,林弈只能继续耐心地分析着:“张亮死亡,其父张平山若是真的与他们有关系,他们必然知晓。那之后如若他们停止了动作,那便是第一种可能,否则便是第二种。这回明白了吗?”
柳思琪眼珠子又是转了转,思索间点了点头,片刻后又是一阵恍然大悟神色,看得林弈是一阵无语,只得自顾自抿着茶水。
理清其中关系之后,柳思琪又说:“等到明天之后再看严森那里有没有什么消息,然后我们便可掌握主动权了,就算是第二种可能,我们也能有所准备从而转劣势为优势,是这样吗?”
林弈嘴角微微勾起,微笑着说:“不错,有进步!”而看见林弈笑了的柳思琪心里更是乐开了花,心中也不禁想着:“不愧是曾经轰动凤城的人物,如今看来,不管是这三个团体还是五年前那群人,亦或是凤衙在内,都被你玩弄在股掌之间。”
林弈自然不知道柳思琪心中所想,也不管其他,收起了笑容接着说:“我今晚去见了那两个小乞丐。”
柳思琪收回心神,看着林弈问:“怎么样?”
林弈淡淡地说:“他们以后为我们办事,主要是收集消息,我们的消息网越广,对我们以后的行动会更有利。”
屋内两人依旧谈着,屋外的雨还在下着,空中电闪雷鸣依旧,狂风肆虐席卷着,有人在豪华房屋内温暖安详,有人在破败茅草屋里蜷缩依偎,有人却已赴了黄泉,远走了天堂。
暴风雨夜,滋润着每个身处黑暗之中的人早已干枯的心灵,又是一次对凤城的洗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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