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母就觉得,如果王宵服服贴贴,老实听话,三个庶出丫头挑一个嫁给他倒也可以,至于与薛蟠的那点龌龊,根本不是事。
“这位是大太太!”
“太太!”
“琏二爷!”
“琏二奶奶!”
……
周瑞家的也是坏的很,故意不说名字,只以府里的通称介绍,可这难不倒王宵,大太太是邢夫人,无儿无女,又是贾赦的续弦,吉祥物一般的存在。
太太是王夫人,荣国府的实际执掌者。
琏二爷是贾琏,琏二奶奶自然是凤姐了。
并且通过站位,大致能推测些丫髻的名字,就和猜谜一样。
譬如贾母后面的,是鸳鸯。
凤姐和贾琏后面的,是平儿。
黛玉后面的,是紫娟。
宝玉后面两个丫鬟,姿色与香菱不相上下的,是晴雯,稍欠一些的,是袭人。
王宵玩猜谜游戏,自得其乐。
“迎春姑娘!”
“探春姑娘!”
“惜春姑娘!”
贾家三姐妹倒是用心介绍了,王宵敏锐的觉察到,三姐妹还礼的时候,似乎格外用心。
其余王宵见过面的,不再介绍。
好不容易,一通礼施完,鸳鸯搬了个凳子过来。
贾母笑道:“解元公且坐下,让老婆子好好看看我们江南地界的文曲星!”
“老太太过誉了,江南地界,能人无数,晚生只是侥幸而己。”
王宵谦虚了句,落落大方坐下,腰背笔直,身形如剑,让人暗暗点头。
其实王宵并不想锋芒毕露,可是他的剑气充盈经脉,没法收敛剑意,只有晋入剑池,才能将剑意收归剑池。
有两个姿色一般的丫鬟,一个捧着盅茶奉给王宵,另一个端着铜盆跟在一边。
王宵接过茶,漱了漱口,吐入铜盆,再将杯盅递还回去。
又有一个丫鬟,奉上一条洁白的松江细软布毛巾。
王宵留意到,所有人都在注视自己,明摆着是鸡蛋里面挑骨头。
越大的家族,规矩越繁琐,以此彰显自己的与众不同,而王家只是小门小户的商贾人家,不可能有什么规矩。
如是自己什么都不懂,把漱口水喝了下去,怕是会被嘲笑,而贾家事先不做提示,多半不安好心。
王宵从容不迫,接过毛巾擦了擦手,奉还回去,还道了声谢,那丫鬟本不算明艳的脸庞微微一红,竟添了几分颜色。
这时,才有真正的茶水端上来,王宵揭开盖子,沏了沏,抿了两口。
贾母等长辈相互看了看,略有惊讶,她们都能辨出,王宵不是装,而是真的从容。
随即,贾母问起了王宵家里的情况,王宵没什么好隐瞒,王夫人和邢夫人不时补问两句,又有凤姐插科打浑,气氛还算轻松。
不过没人问起学问文章,毕竟贾府子弟无一成器,只有三春与湘云妙玉,偶尔与王宵探讨些诗文上的写作。
探春或许是兴之所至,大胆问道:“王公子,诸代以来,诗以大隋为佳,词以大齐称绝,而本朝文人墨客远甚隋齐,为何在诗词上反有不及?
当然,我不是说王公子,王公子的诗词我有幸拜读,自是极佳的,而是本朝其余诗作,就是……少了点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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