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咣”,栈渡将铜云雀匕首丢到地上,嫌弃地说道:“我从未用过如此难用的匕首,雕个麻雀作甚,又不好看。”
“这是云雀!”
“有什么区别?这么着急撇开麻雀,莫不是你心中有鬼!”栈渡挑挑眉。
“是,我心中有鬼,鞋面上有麻雀。”
她努努嘴,捡起匕首,拎起最近的一条黑蛇,捏住脑袋,划破蛇腹,选出最有韧性的一段,用刀刃抹过,剔除血肉,留下干净的皮,而后拧巴拧巴当发带使。
栈渡有一丝出神,背靠在墙上用蛇皮束发的那个女子,永远让人猜不准她的心,不知她下一秒的思绪是否会飘到千绝山山巅呐喊还是会去到金银江沿着河流找寻最漂亮的大拐弯。
潮澈万年不变的面瘫脸上也终于有所松动。
“你的鞋上没有,她的鞋上有。”
栈渡用黑蛇锏拨开了潮澈的袍子。
藕粉色绣鞋,鞋面上绣的也不是麻雀,而是一朵朱红小花。
难道不是她?
“无耻!”潮澈呵斥道。哪有男人这般看闺阁女子的脚的!
“在下是在求证一件事,看来不是姑娘,实在对不住。”栈渡赔着礼,鞋不能证明什么,他只觉得是自己思路错了,他很肯定潮澈和这件事有关联,可是要如何证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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